遲少瑜一聲令下,鬼侍們蜂擁而上,開始瘋狂地砸那些補(bǔ)品。
葉墨謹(jǐn)?shù)墓硎滔胍钄r,卻被遲少瑜一巴掌打倒在地:“你算什么東西,也敢攔我!”
遲少瑜說完,抬手就要?jiǎng)佑渺`力打向鬼侍。
然而,下一刻,他的目光突然落在葉墨謹(jǐn)身上,眼中閃過一絲陰狠。
他借著鬼侍握他手的力氣,猛地摔倒在地,發(fā)出一聲凄厲的慘叫。
葉墨謹(jǐn)還未反應(yīng)過來,幽璃已經(jīng)沖了進(jìn)來。
她一把推開葉墨謹(jǐn),快步走到遲少瑜身邊,將他抱在懷中,焦急地問道:“少瑜,怎么了?”
遲少瑜委屈地哭訴道:“殿下,我好心來感謝王夫贈(zèng)血,可他不僅不接受我的謝意,還把我?guī)淼臇|西都砸了,我想勸他,他卻推我……”
說到最后,遲少瑜眼眶的淚水終是不堪重負(fù),順著那蒼白清俊的臉滑落,宛如斷了線的珍珠。
聽完他的話,幽璃猛地朝一旁的葉墨謹(jǐn)看來,那雙深邃如墨的黑眸里像是裹了寒冰一般,冷的他不由得打了個(gè)寒顫。
“道歉。”
葉墨謹(jǐn)站在原地,哪怕明知自己很快便會(huì)離開,可依舊心口刺痛。
可他沒有解釋,因?yàn)樗溃瑹o論如何解釋,幽璃都不會(huì)相信他。
于是,他低下頭,麻木說道:“對(duì)不起。”
遲少瑜卻依舊不滿意:“殿下,王夫這樣敷衍的道歉,我可接受不了。”
幽璃皺了皺眉,問道:“那你想如何?”
遲少瑜眼中閃過一絲狠意,“我聽說冥河里的紅蓮開得正好,就讓王夫下去給我摘幾朵蓮花好了。”
此言一出,幽璃的臉色變了。
冥河是地府最兇險(xiǎn)的地方,河中滿是吃人的厲鬼,最喜歡啃食活人的血肉。
紅蓮有多紅,那厲鬼就有多狠。
幽璃的目光在葉墨謹(jǐn)身上停留了許久,他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不忍和糾結(jié)。
可最后她嘴里還是吐出了三個(gè)殘忍的字眼:“拖下去!”
葉墨謹(jǐn)聽到這句話,心中仿佛被什么東西狠狠撕裂。
他看著幽璃,眼中卻沒有一絲哀求,只是任由陰兵將他押走。
陰兵將葉墨謹(jǐn)帶到冥河邊,毫不猶豫地將他推了下去。
冰冷的河水瞬間將他淹沒,無數(shù)厲鬼蜂擁而至,撕咬他的血肉。
“嘶——”
那是厲鬼尖牙咬破他皮肉的聲音,蒼白的肌膚破開后,是鮮紅的血肉,一層層像一朵朵紅蓮花。
比紅蓮還要鮮艷的鮮血開始四處蔓延,吸引來了更多的厲鬼。
撕心裂肺的疼痛從葉墨謹(jǐn)?shù)娜碛肯蛩男呐K,他渾身劇烈的顫抖,卻還要朝著河中心的紅蓮游去。
第一支紅蓮被他血淋淋的手遞上了岸交給了陰兵,但是收到紅蓮的遲少瑜卻嫌棄花有些開敗。
沒辦法,葉墨謹(jǐn)只能重新下河。
第二支上岸的紅蓮也被丟回,只因遲少瑜說花沒有香味。
第三支上岸的紅蓮再次被丟回,只因遲少瑜嫌棄花不夠鮮艷。
……
不知道摘了多少朵,葉墨謹(jǐn)整具軀體都被咬得傷痕累累,鮮血淋漓,觸目驚心,不見一塊完好的肌膚。
他卻像是絲毫感受不到疼痛了一般,一遍遍麻木的重復(fù)著摘花的動(dòng)作。
直到最后河中心最后一支紅蓮被他摘上岸,遲少瑜終于沒再折騰他。
葉墨謹(jǐn)也如解脫一般徹底倒在岸邊,滿眼血色的閉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