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到工位,領(lǐng)導(dǎo)就找我去辦公室。
「周總秘書沒到位,你背景好,去頂一段時間。」
「不太好吧——」
「我意思是,沈若糖不介意嗎?」
「沈若——?哦老板娘啊,她為什么要介意。
「周總給你那么好的待遇,你懂點事。」
老板娘。
合理。
但我心里悶悶的。
在新工位屁股還沒坐熱。
我罵罵咧咧收拾東西去樓上。
周摰的辦公室外面,有張秘書辦工位。
來都來了,先跟老板問聲好。
推開門,他正好對著我,被我嚇了一跳。
皺著眉問我為什么不敲門。
他身后,沈若糖背對著我的方向俯著身,胳膊支在辦公桌上。
這姿勢。
我臉唰地紅了。
「打擾了。」
我后退幾步替他們關(guān)上門。
幾秒后,沈若糖出來了,玩味地看了我一眼。
往前走了兩步,揉了揉腰,輕喘一聲。
周摰在里面喊了聲「進來」,嚇得我一驚。
他靠在辦公椅上,一只手揉著眉心。
「剛剛是我太大聲了,你別放心上。」
我媽常說,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。
我清了清嗓子。
「怎么會,老板客氣了,你想罵就罵,想打就打。」
他抬眼,壓住嘴角的笑意。
「打也行?」
「行啊。」
他嘴唇翕動,似笑非笑。
「女孩子,還是要保護好自己。」
「我很會保護自己啊,你也要保護好自己。你忘記我們打架我——」
我為什么要長嘴?
他閉著眼揮了揮手。
「出去。」
回到工位,我埋頭整理材料。
周摰忽然開門,扔給我一套制服。
「換上,跟我去出差。」
換就換,馬上換。
白襯衫,收腰西裝,包臀裙,黑***。
我的身材,胸和腰的比例極不合理,買衣服很難買。
這身衣服卻如量身定做的一般。
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,義正詞嚴地敬了個禮。
從洗手間出來,正好撞見周摰。
他大概有病。
耳朵總紅得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