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解。
貼在他懷里揚起一張春色嫣然的臉。
望著他的眼底,水汽氤氳,滿是疑惑。
「為什么這里不行?」
有樹林,有草地,天也快黑了。
再行不過。
江馳野修長的手指落在我臉側。
想要撩開我鬢邊凌亂的發。
可他的手指溫度比我的體溫低了好多。
挨著好舒服。
更何況他身上的味道我也好喜歡。
是我們兔子最喜歡的那種淡而清冽的青草香。
忍不住。
根本忍不住。
我偏過臉就輕咬住了他的手指。
舌尖舔舐而過,果然和想象中一樣美味。
「李霧。」
江馳野的聲音壓得更低,尾音都在顫。
他微蹙著眉,想要撤回自己的手指。
可我不放,磨著齒尖輕咬了一口。
江馳野的呼吸驟亂,喉間溢出一聲低啞輕喘。
「你是女孩子。」
「不可以這樣。」
他穩住心神,撤回手指。
可指節已經印出我咬出的淺淡牙印。
他只看了一眼,就移開視線。
我卻注意到,他的喉結又劇烈地滾了滾。
而和我緊貼的身體,肌肉愈發緊繃滾燙。
「你是不是生病了,我送你去醫院?」
他低咳一聲,抬手摸我額頭。
「江馳野,我沒生病。」
我握著他手腕。
嗓音軟綿追問:「女孩子不可以怎樣?」
他垂眸看我,那雙深邃的眼底。
翻攪著我看不太懂的情緒。
「不可以隨便對男人投懷送抱。」
「追著男人要親親。」
「更不可以,像現在這樣,貼得這么緊。」
「為什么不可以?」
我再次追問。
動物的本能就是如此。
餓了就要吃,困了就要睡。
發晴期就是要找異***合。
隨時隨地那種。
為什么人類會這么復雜?
「李霧,你是女孩子……」
他微皺了眉。
我忽然推開了他。
「我明白了。」
「你明白什么了?」
「你不喜歡我。」
「你和陳琰一樣,不喜歡我。」
「所以不喜歡和我親親抱抱。」
我覺得有點煩。
又有點沮喪。
我討厭自己的本體是只蠢笨的兔子。
不像姐姐那樣,是又嫵媚又風情的白狐貍。
天底下的男人隨隨便便就能成為她的裙下臣。
只可惜,姐姐是我們這族百年難遇的異類。
——一個戀愛腦,徹頭徹尾無可救藥的戀愛腦。
「既然你不喜歡我,那我就不打擾你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