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著兩個小家伙的到來。
氛圍倒是輕松了許多。
蕭山一邊照顧著阿姐,一邊看顧著兩個孩子。
就這么看,真真是個好男人。
只是,阿姐的表現實在怪異。
用膳結束后。
我悄悄掏出一條絲巾。
本想用來擦嘴。
余光看向快要離席的眾人。
我立馬出聲。
「哎呀,阿姐,你看我手中的絲巾可是你當年送我的。
「這圖案才繡到一半,我便急匆匆地拿走了。
「這次來,阿姐可要幫我把另一半繡完。」
阿姐接過我手中的絲巾。
仔細瞧了瞧絲巾上面的繡跡。
「這,可是牡丹?」
牡丹?她說這是牡丹?
我捏緊了手,胸腔蓄起了點點怒火。
我眼眸灼灼地看向面前這個面容溫婉,姿色清麗的女人。
厲聲開口質問。
「你不是我阿姐。
「你是誰?
「你為什么要冒充我阿姐?」
我的突然發難,讓眼前的女人眼眸頓時泛紅,濕潤一片,委屈至極。
而蕭家眾人則是滿臉震驚,神情中夾雜著一絲極力隱匿的恐慌。
蕭老夫人反應最快。
她很快鎮定下來,連忙上前安撫我。
「音音,你為何會這樣問?
「這是你阿姐,是如假包換的裊裊啊?!?/p>
我滿臉怒容地看著還在那委屈巴巴的女人。
「她不是我阿姐。」
我將手中的絲巾展示在眾人面前。
上面繡到一半的圖案清晰可見。
即使外人瞧不出。
阿姐也定然知道那是未完成的并蒂蓮花。
而不是什么勞什子牡丹。
「這是我阿姐親手給我繡的絲巾。
「阿姐告訴我,并蒂連枝,一莖雙花,互相滋養,互相成就,方能健康生長。
「如同我跟阿姐之間的深厚感情。
「可這個女人她跟我說這是牡丹?!?/p>
女人期期艾艾,語無倫次。
「我,我,我忘記了?!?/p>
她痛苦地捂住腦袋,似在掙扎著什么。
蕭山心疼地擁住她。
「音音,你當真是錯怪你阿姐了。
「裊裊近來偶發頭痛,記憶大不如從前。
「加之時間太久,大概真是不小心忘了?!?/p>
哼!忘了,我可不信。
這女人絕對有貓膩。
但我現在沒弄清情況,不能貿然跟蕭家翻臉。
否則阿姐危矣!
「哼!」
我傲嬌地別過臉,一臉生氣的模樣。
但顯然比剛才怒氣沖沖的我,態度要好上幾分。
蕭老夫人連忙給女人使眼色。
于是,阿姐上前握住我的手。
「音音,對不起。
「阿姐與你在一起的時日太少,很多事情印象都不深刻,是阿姐的錯。
「都怪阿姐這腦子不爭氣,音音原諒阿姐好不好?
「這次你待久一點,阿姐保證將你的喜好記得清清楚楚?!?/p>
我與阿姐雖一母同胞,在一起的日子卻屈指可數。
這樣說,倒也合理。
但我還是別扭地噘著嘴,一副不情愿的樣子。
阿姐趁機開始溫情出擊。
她親昵地拉著我的手搖晃,溫聲細語。
「好妹妹。
「音音妹妹。
「原諒阿姐吧!」
這會兒倒又像是我阿姐。
我便順梯子下了。「嗯?!?/p>
其實我仔細探查過,眼前這具身體的確是阿姐。
但又不知為何阿姐像是被換了個芯。
我此番做法不過是想看蕭家人的反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