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所里,沈知婉聲嘶力竭解釋:
“他半夜拿鑰匙開鎖進我房間要***我!”
而聞訊趕來的許雅卻哭得比她更傷心,她和同樣抹眼淚的婆婆依偎在一起,反駁道:
“我公公婆婆恩愛了幾十年,怎么可能會對你起歹心!”
聞言,已經包扎好傷口的王林國也連連點頭,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喊冤:
“鑰匙明明是你自己給我的,你說在禁閉室里關得腰酸背痛,問我能不能給你揉揉腰。我就帶著小雅她婆婆一起開門進去,沒想到你卻***了衣服在床上等著!見我們是兩個人進來,你惱羞成怒,才沖去廚房拿刀要把我們滅口!要不是我們反應快喊了人,可能現在已經是兩個死人了啊……”
陸長烽只信許家人的話,看向沈知婉的眼底滿是厭惡。
他對所長施壓道,
“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,不要因為她是我的未婚妻而有所顧慮!故意傷害罪應判幾年就判幾年,敢持刀傷人,這就是她的報應!”
無奈之下,派出所的民警只得暫時將沈知婉關押起來。
唯有所長看向許家人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。
不過,沈知婉只被關了一晚便被無罪釋放了。
所長慈愛地為沈知婉松開手銬,
“阿梟那孩子,如果不是雙耳失聰的話,未來也是個好警察苗子。他高中時是我愛人最喜歡的一個學生,不止一次在我們面前提過你有多善良多乖巧。所以我昨天留了個心眼,派人悄悄跟著王林國回家,這才聽到他和他老婆得意炫耀,他們兒媳許雅出的主意有多天衣無縫……”
他嘆了口氣,
“你放心,現在犯罪嫌疑人兩口子已經被我們控制起來了,只是幕后主使許雅現在正在醫院進行心臟移植手術。不過我們的民警已經拿著證據去找陸營長澄清了,相信等他得知了真相,一切就都——”
沈知婉卻搖搖頭,
“都不重要了,請所長不要告訴他我的去向。”
所長愣住,隨后點頭應好。
他特意派車送沈知婉回家拿行李,又送她去班主任家拿通知書和隨著通知書一起寄來的車票。最后送沈知婉去車站坐離開南城的火車。
清晨陽光明媚,沈知婉站在車站入口,望著自己曾生活了十幾年的街景。
幾分鐘后,她將無名指上的鐵絲戒指褪下,隨手扔進下水道。
然后毫不留戀地轉身,混在擁擠的人群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