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所里燈光交替,一群穿皮外套戴貓眼墨鏡的男模齊刷刷登場,圍繞著中央卡座脫衣跳舞,露出精壯的腹肌。
領頭的金發錫紙燙嘴里叼著棒棒糖的紙棒,隔著十厘米的距離遞到我嘴邊。
「這樣不好。」
沈柚湊到我耳邊:「不好什么不好啊!他說各玩各的!」
「虧我還那么體貼,特意等到下午才敢發信息!生怕打擾到你們,結果那男人眼瞎!」
「他當導演是不是見多了全身上下微微沒 do 的女明星,眼睛都變刁了。昨晚那種情況居然不撲倒你。」
「就該讓他頭上頂著青青草原!氣死他!」
對面的男模雙手撐在膝蓋上,彎著腰看我。
我糾結要不要張嘴。
余光不經意瞥見面無表情穿過人群的周淮識。
他怎么來了?
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我,但像是賭氣,我張開嘴,含過了 188 男模喂的糖。
沈柚低頭看了眼手機:「包廂人齊了,那個你前男友也在,我們還進去玩嗎?」
「去啊。」
我和時廷是三個月前分的手,也是在會所包間,我撞見他讓別的女人坐在他背上做俯臥撐。
我覺得硌硬,就提了分手,他爽快答應,說他也玩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