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獄后,我最先去的地方是南方那座小鎮。
這里有一處我倆的唯一的固定住所。
雖然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不保準它還在。
但除了那,我似乎無處可去。
所幸,這破房子堅挺地熬過了我改造的這幾年。
仍屹立眼前。
也許是因為太過破舊,
它竟和我記憶中別無二致。
推開門,視野里處處落滿了灰。
一眼就瞧見桌上放著個信封。
嗯?
我內心閃過奇怪的感覺。
......
拆開后,里面掉出一封信,
和一張銀行卡。
信紙上的字跡娟秀可人,我太熟悉不過。
“徐誠,你讀到這行字的時候我已經死了。
很抱歉我報警把你送進去,還卷了你的錢。
但當時我已經得了癌癥,
獨留你這么個混球在世上絕對是個禍害。
所以你必須給我進去改頭換面,才能重新開始。
那卡里頭是咱倆這么些年‘辛勤勞動’的成果。
你花錢大手大腳,我替你攢了點。
卡密是我生日,
如果你出來之后連我生日都忘了,
那你踏馬的就窮死吧。”
“死”字落筆很重,
我似乎看到了她寫這信時冷笑的模樣。
紙張已泛黃,
上面遍布小小圓圓的干涸水漬。
我猛吸一口氣,將信紙方方正正地疊好:
“陳筱,你踏馬怎么又騙老子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