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看著孫媳婦是越看越喜歡,溫柔又乖巧,果然只有這樣的可人兒才制得住霍成簡這種皮猴子。
于是老太太發了條朋友圈。
兩本結婚證,并配文:我家第一個光桿司令脫單了!
于是一頓晚飯,只是四個人的小家宴,人那是越吃越多,都是附近住著的鄰居,一會有人過來送水果,一會有人來送茶葉,都想來看看這份熱鬧。
霍成簡也陪著這些大院里的爺爺奶奶七大姑八大姨喝了一輪酒下來,這些鄰居們也都是講究人,第一次來看熱鬧也都帶了紅包。
霍成簡一一收下了,他一邊拿著酒杯,在長輩們面前笑的肆意又乖巧,卻又把手里的紅包非常自然地遞到身旁的宋胭手里。
宋胭拿到第一個紅包的時候甚至有些***。
那紅紅的代表喜慶的袋子,她看著,心里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有一些遙遠的記憶從腦海中涌出,還是在很小的時候,當她還在福利院的時候,也曾有人往她手里放過小小的紅包。
可那些畢竟成了以前。
霍成簡一輪酒喝下來,宋胭的手里已經多了一疊厚厚的紅包。
一旁有個奶奶打趣道:“成簡這孩子,你瞅瞅,現在就有這覺悟,錢都得上交給媳婦?!?/p>
霍成簡看了眼宋胭,跟著附和:“可不是嘛,這是每個已婚男人的自覺。”
男人的聲音低沉且磁性,說話間那雙鳳眼更是迷人,帶著三分的醉意,分不清是真情還是假意。
被他這么瞧著,宋胭卻覺得耳根子發了熱。
這頓家宴結束,等客人都走空,霍成簡已然靠著沙發犯起了困。
老太太原本還想拉著孫媳婦多說兩句話,但一看孫子已經一副喝多的樣子,也不好意思再留兩人。
小夫妻兩剛領證的第一天,還是要住在自己的婚房里才好,新房不能第一天就沒有人氣。
臨走前,老太太送了一只玉鐲給宋胭。
嚇得宋胭覺得拿玉鐲的手都要抖了。
“謝……謝謝奶奶?!?/p>
“怎么還結巴了?”霍成簡替她接過那只玉鐲,狹長的鳳眸里帶著笑意,看向她的目光半是戲謔半是調侃。
宋胭臉皮薄,被他這么一說,果不其然地又紅了臉。
燈光下白皙的皮膚上泛著淺淺的緋紅色,還有一層淡淡的細絨毛。
霍成簡這么角度看著,覺得她像一顆蜜桃。
臨走前老太太讓家里的司機送他們回去,宋胭卻主動提她會開車,不用麻煩家里的司機。
回去的路上。
霍成簡剛上車就從大衣口袋里掏出幾個紅包給宋胭。
宋胭捏著方向盤,嗓音輕柔:“我不要了,回去我就把這些紅包都還給你,我摸了下,里面的錢都不少?!?/p>
都是很能摸得到的分量,就今天晚上這收了一圈下來,也有不少錢。
“給你了就是你的?!?/p>
霍成簡不跟她廢話,把手里的紅包塞在她的衣服口袋里。
哪有人還從女人口袋里拿錢的?
宋胭看著前方的道路,眼睛都沒有往旁邊偏一下。
“我睡會兒,到家了你叫我。”霍成簡調低駕駛座椅,閉上眼睛。
宋胭應下:“好。”
聽著宋胭這一聲好,男人的嘴角微揚。
這個宋好好,一天天的除了說這個,還真說不出別的來了。
云鼎國際。
一路上宋胭開車都開的慢,非常平穩,以至于霍成簡都睡了過去。
直到宋胭小力地推了推他,他這才醒了。
霍成簡一醒來,就對上宋胭那雙水潤瀲滟的雙眸,或許是車內的環境過于昏暗,他竟覺得這女人看他的眼神有點……深情?
霍成簡低垂下眼瞼,避開與她的目光交流。
他的語氣恢復成生人勿近的冷淡:“回去吧。”
說完,霍成簡兀自下了車,轉身就走,也沒有管身后的宋胭。
宋胭下車緊跟上他的腳步。
一前一后,一起回到云鼎國際的新房里。
在人前他們是夫妻,在人后他們是室友。
霍成簡知道宋胭把東西都放在了次臥,于是兩人晚上也不用有多余的交流,各自回各自的房間里睡覺。
洗完澡后,霍成簡從浴室里出來,他接到了奶奶打來的電話。
老太太平時這個點都要睡了,今天像是打了雞血似的,格外的興奮。
“成簡啊,你和胭胭說一聲,雖然你們還沒辦婚禮,但領了結婚證就算結婚了,這結婚的頭天晚上,記得家里的燈都開著,臥室里面也在衛生間里面留一盞小燈,這新婚第一天晚上燈得長明著,你們才會順順利利長長久久呢?!?/p>
霍成簡聽著,心里只說了句,封建迷信。
那要是這樣就能阻止離婚率。
民政局第一個供的就該是發明電燈那個人,而不是月老。
霍成簡隨意應了聲,“嗯?!?/p>
“你別忘記了,千萬要記住了!”老太太再次叮囑道。
“好了好了,我知道了。”
霍成簡的這句話才結束了老太太的絮絮叨叨。
他從小是爺爺奶奶帶大的孩子,所以會和二老關系親近,就連娶這個媳婦,那也是為了滿足二老的歡心。
宋胭的性格好,柔軟,生了一張招人疼的臉,確實惹長輩的喜歡。
霍成簡在房間里把玩著手機。
他倒也不是個信封建迷信的人,但奶奶說了,也可以聽一聽。
長長久久倒也不必,順順利利是要的。
即使是找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那都是希望順利的,更何況,這還是個婚搭子。
不一會兒,霍成簡走出自己臥室。
幾步路走到次臥房門前,抬手敲了敲門。
宋胭過了好一會兒才過來開門,開門的時候明顯是匆匆忙忙地樣子,頭發還濕著,有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滑落。
而她身上穿了件睡衣,其實是很保守的樣式,藕色絲質,長袖長褲。
只是她領口的扣子沒扣好,有那么兩三顆扣子開著。
發上的水珠順著脖頸落入睡衣中,隱沒了蹤跡,最后又在那山巒的頂端形成淺淺的水跡。
霍成簡很難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她,心中忽而生出燥意。
宋胭看著他的眼睛,也不知道他的情緒波動,只是平靜地出聲。
“霍成簡,你有什么事嗎?”
男人的面容云淡風輕。
“你衛生間的燈留一盞,不要全關上,老太太封建迷信,非說新婚第一天要把家里每個房間的燈都開著,吉利。”
“好。”宋胭不假思索的回應,“那你去把廚房里的燈也開著。”
霍成簡聽著她略帶愉悅的語氣,他又是皺眉。
和他結婚,這個宋好好就這么開心?
霍成簡把話交代完,就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他關了臥室的燈,平躺在床上,卻輾轉反側。
至于為什么呢……
因為他的二弟不讓他睡覺,大晚上的在這發.情。
霍成簡低頭看了眼,嫌棄道:“沒見過女人似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