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東西放在地上,接著將五個屬性的東西混在一起用紅布包裹,在備一根梁木,將梁木橫叉過假山,五行作物懸在正中央。
接著只需要等第二日雞鳴之時將梁木斬斷即可。
破咒的準備工作做完,天已經大黑。
宋星辰看了一眼時間,當即皺眉。
七點四十了,要是再耽誤下去,那大叔的女兒隨時都可能會有危險。
她趕緊收拾了一下東西,走前叮囑管家:“劉管家,截斷咒語的符紙我已經貼在假山后面了,半個小時之內奶奶應該就會清醒。”
“但這只是暫時的,要想完全破咒,還是要等到雞鳴時,破梁木,所以今晚就辛苦您一定不能睡覺,守在這里,以免有人破壞。”
劉管家聽得一愣一愣的,但事關老夫人,他忙不迭的答應:“您就放心吧,我就守著那假山,絕對不合眼。”
眼前的小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,眉眼間卻透著一股成熟穩重的感覺。
也許是因為她發掘了假山的奧秘,又或許是因為別的,他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。
“宋姑娘,這些東西給您。”
見送星辰要走,他趕緊把手里的背包遞了出去:“這里面有一些吃的,還有一些錢,本來少爺今天是要回來的,結果被公事拖住了,他說如果您以后遇到任何困難,都可以來這里找他。”
宋星辰時間緊迫,也沒矯情的推拒,到了聲謝后拿著背包就跑了。
剛走出富人區,她意外的發現自己頭頂的壽命條在緩慢的增加。
“記住,一定是別人心甘情愿的給你錢…”
師傅的話在腦海中回蕩,宋星辰恍然,有些心驚的拍了拍小心臟。
還好剛才把錢收下了。
一心想著救人,都忘了還可以通過這種方法來續香火。
不過老太太這件事具體可以增加幾天,還得等到明天早上,這也算是陰差陽錯的幫了老太太一把。
希望老人家一生平安順遂吧。
宋星辰心情大好,腳步輕快的離開。
簡鈺之開車從她旁邊經過,視線追隨著她看了好一會兒,直到再看不到她的身影。
她怎么會出現在富人區?
難道又是來給人算命的?
簡鈺之沒有深思,把車停在別苑后,就聽到了里面興奮的喊叫聲。
他推門進去,就見老夫人被一群下人圍著,她坐在中間,笑的端詳和藹。
“鈺鈺回來了。”
不是以往稚嫩的語氣,而是端莊沉穩,像是…
簡鈺之瞳眸微乎其微的縮了縮,腳步頓在原地,不敢再上前,生怕自己的猜想被擊的粉碎。
老夫人笑道:“怎么不過來?”
劉管家激動的抹去眼淚:“少爺,老夫人好了,她真的好了!”
簡鈺之心頭狠狠一顫,狹長的眼尾瞬間染上了紅色,他幾步走過去,單膝跪在地上,激動的攥住了老人滿是褶皺的手。
“奶奶,您能認出我了?”
淚水模糊了老婦人混濁的雙眼,她顫抖著撫摸上簡鈺之的臉:“認出了,你是奶奶最疼的乖孫。”
“這次還要多虧了那小姑娘,人美心善,奶奶說什么也要把她介紹給你。”
簡鈺之聽了一旁管家的訴說才知道,又是那位傳說中“宋姑娘”的手筆。
這些年他找遍了國內所有的精神科醫生,可沒有一個人可以治得了奶奶的病。
沒想到,最后竟然被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給治了。
簡鈺之不禁想到了給她算命的那個姑娘。
如今的小姑娘都這么厲害了?
他難得的有了些興趣,應下老夫人:“如果下次見到她,可以在您的安排下見一面。”
另一頭,宋星辰已經到了菜市場。
大叔在那兒等著,一看見她,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,一個大男人哭的聲嘶力竭:“大師,你是大師嗎?我實在沒有辦法了,當初因為撿回這個孩子,老婆都和我離婚了,現在孩子音信全無,我真的快瘋了,我求求你,我求求你救救我吧,我給你磕頭了!”
宋星辰把他扶起來后安慰:“大叔,你先冷靜,你孩子現在肯定沒事,我帶你去找。”
一聽有人可以去帶他找女兒,謝大釗哭著點頭。
宋星辰拽著他打了個車就往城北的工地走。
暗夜籠罩著荒蕪的碎片磚瓦,謝大釗緊緊地跟在宋星辰身后。
“大師,我女兒真的能在這種地方嗎?她小小年紀跑這來做什么?”
“噓。”
宋星辰腳步頓停,動了動耳朵,遠處隱約傳來了陣陣施工的聲音。
不對啊。
現在這個點公地應該早就下班停工了,就算是趕工期,也不可能只有一小塊地方還在干活。
她趕緊掐指算著,嘴里念念有詞,約莫半分鐘后,驀地睜眼。
“往那個方向。”
謝大釗向來不信什么玄學,但如今她的命根子丟了,她不信也得信。
更何況眼前這個小姑娘哪怕真的是個騙子,他一個大男人還怕她不成?
謝大釗幾乎沒怎么猶豫的跟了上去。
耳邊那機器運作的聲音越來越強烈,他們躡手躡腳的走到一個推車后面,鎖定了不遠處的五個工人。
“大哥,這方法真能用來鎮壓這個地方的邪祟嗎?”
“你們沒聽今天那個風水大師說嗎?咱們這里地基不穩就是因為有邪祟,只要用小孩來鎮壓,就絕對會萬無一失,別廢話了,趕緊的吧,小心一會兒有人來。”
其中一個人去操縱機器,宋星辰和謝大釗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場景。
一個小女孩正在被打生樁,水泥灌了半身,閉著眼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。
謝大釗瞪大眼睛,頓時激動起來。
這就是他的女兒,謝妮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