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游帶走了許歌。
我站在車旁抽了一根煙,接通了謝睢的電話。
「小歌呢?你們把她弄到哪里去了?
「周今安,同為女人,你就眼睜睜看著周游那樣傷害她?
「你這樣跟周游有什么區別。」
等到他發泄完,我淡淡地問:「趙姨是誰?」
謝睢愣住:「什么?」
我「嘖」了聲。
「你明明知道許歌需要一百萬,怎么到現在還沒給她解決?」
謝睢沉默了。
「她不肯要?
「奇了怪了,怎么你的錢是沾了屎嗎?
「你跪在地上求她,她都不要?
「非得跑周游這兒拿身體交換?
「可能是我老了吧,真的不太理解現在的年輕人。」
謝睢連夜從深海趕了回來,風塵仆仆。
張口就是追問許歌在哪兒。
「周今安,我們的事跟她沒有任何關系,我只是看著小時候的情分幫她一把。
「再說了,你真的在意嗎?
「你都不在意,何必為難她。」
謝睢臉上帶著嘲諷的笑。
「有時候我都懷疑我還是不是你丈夫。
「別人至少會鬧一鬧,你卻不聞不問。
「既然如此,你現在又是什么意思?」
我慢悠悠地喝著茶。
「你還沒看明白嗎?
「不是我想怎么樣,也不是我為難她。
「是她自己長了腿,她要跑,你根本攔不住。」
謝睢沉下臉。
「這就是你想讓我看清楚的?」
「不,這是我想讓周游看清楚的。」
我的輕描淡寫激化著謝睢的情緒。
他狠狠閉上眼,再睜開,里面一片洶涌。
「你為什么就不能放下?
「周今安,推你是我不對,但我不知道你懷孕了
「孩子沒了我也難過。可日子總要過,人總要往前走。
「你能不能不要再不依不饒了。」
「咚!」
茶杯被我放到桌上,一聲脆響。
「我說我放下了,你又不信。
「到底是我放不下,還是你放不下?
「或者你也明白,這種事,正常人都應該是放不下的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