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人節那天,妻子嫌我窮,在游樂園和我大吵一架。
我為了給她好的生活,奔赴泰國去打黑拳,打斷了雙手的骨頭。
好不容易掙了二十萬,內心幻想著她肯定會開心了。
卻發現她就在臺下,靠在白月光懷里。
“我故意嫌棄他窮和他吵架,然后放出可以打黑拳掙錢的消息。”
“聽說今天他就在這里打拳,能夠掙二十萬,到時候我就給你買車好不好?”
“幾年前我就答應過你的,你30歲生日,我要給你買車。”
后來我掙到了這二十萬。
但她在發現我的尸體后,卻后悔了。
1.
聽到溫舒說這些話時,我被對面的黑人踢到了擂臺邊緣。
“咔嚓”一聲,他一腳踩在我手臂上,我骨頭直接斷了。
我痛得一口牙都快咬碎。
臺下的溫舒看了我一眼,眼神十分冷漠,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因為上臺前,每個人都會戴面具,她沒有認出我。
此刻,她又繼續和周辰說話:“阿辰,我知道你喜歡奔馳,我這里還有些私房錢,到時再加上那二十萬,差不多夠給你買了。”
“砰”——
我被黑人舉起來,狠狠砸在地上。
我感覺五臟六腑都碎掉了,一口鮮血毫無征兆的吐出來。
可我卻覺得,沒有我的心痛。
我為了溫舒打黑拳掙錢,拼了命的掙錢。
可她卻是用這個錢給周辰買車,甚至還藏了私房錢。
而我和她結婚七年,掙到的每一分錢都給了她。
我眼睛被血液模糊,渾身痛得都麻木了。
“可是小舒,你把靳文哥掙的汗水錢都給我買車,他會不會生氣啊。”
周辰看著溫舒。
她輕笑一聲:“他能生什么氣,他是我老公,就該掙錢給我,至于我怎么用就是我的事了。”
“而且這些年我也沒怎么要求他掙錢,只是現在我實在缺這二十萬。”
黑人再次將我舉起,又狠狠砸在地上,一腳又踩斷了我例外一只手。
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。
我現在才知道,她那天在游樂園和我吵架,真正的原因不是嫌棄我窮。
而是為了刺激我來泰國打黑拳,掙到這二十萬。
然后她還帶著周辰過來看我被打。
此刻的我,就像一只被折斷了翅膀的鳥兒。
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。
黑人越打越興奮,騎在我身上,狠狠給了我眼睛一拳。
“噗”的一聲,我感覺到自己有一顆眼球被打碎了。
因為我左眼一瞬間看不見了。
“天啦,好嚇人,眼珠子都被打出來了。”
有個本地人用泰語這樣說。
觀眾們都驚訝的站了起來。
我這才發現,我的眼珠子飛到了溫舒腳邊。
她嚇得緊緊抱著周辰,捂著嘴巴一直干嘔。
“好惡心。”
“還好我朋友在這里上班,我給她打了招呼,給江靳文安排了一個沒那么厲害的對手,他不會受太重的傷。”
可是她不知道,上臺前,我被換成了和這個黑人打。
2.
黑人已經勝利在望,他特別得意。
我突然回想起那天在游樂園里,溫舒當著很多人的面打我,罵我。
“我跟了你七年,你二十萬都拿不出來,你真的很沒用。”
她當時一邊罵一邊哭。
“這七年你從來就沒讓我過上好日子。”
然后她用手里的包包砸我,打得非常狠,我有一顆牙齒都被打掉了。
那一刻,我就在想一定要給她好生活。
現在我得知了她要這二十萬,是為了給周辰買車。
但我還是會按照承諾給她這二十萬。
她跟了我七年,我永遠記得她當初和我一起吃苦的日子。
這二十萬,是我最后能給她的錢。
想到這里,我拼命爬起來。
我朝黑人沖過去,用頭狠狠撞在他的***。
他痛得倒在地上“嗷嗷”叫。
全場的人都在歡呼。
只有溫舒在嘲諷:“這么拼命,為了誰啊,值得嗎?”
不值得,但這是我能給她最后的錢。
以后我和她一別兩寬。
主持人宣布二十萬已經打到我銀行卡里。
這一刻,我終于繃不住倒在了地上。
被拳場的人拖到了后臺。
3.
我以為可以離開這里,可是沒想到兩個泰國人把我扔進了一個骯臟的坑里。
這里還有好幾個,和我一樣被打得奄奄一息。
從他們嘴里我才得知,他們是被人指定了死,所以被送到這里來。
所以我也是被指定了死嗎?
是誰想讓我死呢?
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。
我努力想要爬起來,可是已經沒了力氣。
這時,我看見不遠處溫舒和周辰經過。
“救救我,溫舒。”
我拼了命喊出聲音。
可她卻沒聽見,只是開心的和周辰說話:“阿辰,好不容易來一趟泰國,一會兒我就帶你去吃特色菜。”
“那二十萬江靳文很快就會轉給我,到時候我們就回國去買車。”
“小舒,你對我真好。”
溫舒刮了刮他的鼻子,語氣里滿是寵溺。
“不對你好對誰好?”
這一刻,我感覺自己心臟都似乎被人掏走了。
我和她結婚七年,她從來沒有對我這樣溫柔過。
她平日里只會埋怨我掙的錢不夠多,對她不夠好。
但我最貧窮的時候,她也對我說過一句話:“江靳文,我不管你有沒有錢,我都是你老婆,你不能拋棄我。”
那時候,我感覺內心都是暖意。
可現在,內心一片寒涼。
她已經愛上周辰了吧,又或者是她從來沒愛過我。
4.
他們離開后,我努力爬出這個坑。
想要逃離這個地方。
剛爬出去正好遇到了溫舒的朋友,她急忙把我拖到一個沒人的地方。
還把手機塞給了我。
“你趕緊跑吧,這里不是人待的地方。”
“我都不知道溫舒怎么舍得把你送來這里的。”
我渾身發冷。
沒有告訴她,溫舒是為了錢啊!
我雙手骨折了,只能努力抬起拿著手機逃跑。
找到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,給溫舒打了電話。
“溫舒,幫幫我,我在拳場,有人要殺了我。”
電話那頭愣了一瞬,然后突然嗤笑:“江靳文,有人要殺你,你還有空在這里給我電話?”
“鬧著玩呢?”
“我沒有。”
我握著手機的手已經疼得不行。
“有人指定要我死,剛才我聽到的。”
“江靳文,我看你就是不想給我錢,所以裝的是嗎?”
電話那頭突然惱怒起來。
“我告訴你,趕緊把二十萬轉過來,不然我們就離婚。”
我沒想到這種時候,她都還想著錢,根本不在意我。
我著急得想要繼續說話時,那頭突然傳來周辰的聲音:“小舒,酒店已經定好了,只有一張大床房了。”
“沒關系,我可以和你一起睡。”
聽到溫舒這話,我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“溫舒,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?”
“你知不知道剛才在擂臺上......”
“夠了,我的事和你沒關系,你趕緊把錢給我轉過來。”
說完,她竟然直接掛斷了電話。
我內心陷入了絕望。
但我不能放棄自己,我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找到出口跑了出去。
以前我和溫舒下載過一個戀愛軟件,里面能看到我和她的定位。
此刻,我看到她就在附近的酒店里。
我急忙去找她。
現在我一身的傷,而且我的證件都在她那里,我必須找到她。
可我沒想到剛到地方,就發現拳場的人來追我。
我嚇得挨個敲酒店的門。
我并不知道溫舒在哪個房間,只能這樣胡亂的拍。
“誰在亂敲門啊?”
我終于聽到了溫舒的聲音,剛想求救的時候,卻被人一把捂住了嘴巴。
是拳場的人抓住了我,將我拖到了樓梯口。
我看見不遠處溫舒打開門到處看。
我拼了命的發出聲音,可是她也沒聽見。
她皺了皺眉,然后又轉過身抱住了周辰。
“應該是小孩子鬧著玩的。”
“我們繼續吧。”
這一刻,我如墜冰窖。
我急忙按下手表按鈕,給她打了緊急電話。
這是當初她主動提出,和我一起去買的手表。
因為她說在網上看到,這種手表在關鍵時刻可以救命。
因為按下按鈕,就可以給緊急聯系人打電話。
她有一個,我也有一個。
當初她對我說過:“只能遇到危險才用這個手表,這樣我才能知道你出事了。”
此刻手表一直在震動,我多么想她趕緊發現我的求救電話。
下一秒,她接通了手表電話。
“江靳文,你煩不煩,怎么又用手表給我打電話!”
“我告訴你,我還沒看到錢,你趕緊轉過來。”
“嗚嗚嗚。”
我拼命發出聲音。
我身后的人發現不對勁,急忙松開我。
指了指手表,小聲對我說:“好好說話。”
“不然就殺了你。”
面對他們的警告,我不敢再亂說話。
“溫舒,我一會兒就轉給你。”
“對了,你還記得我們這個手表在哪里買的嗎?”
我多么希望她能夠想起當初買這個手表的初衷。
這樣,我才有救。
可是她沒有想起來,只是不耐煩的說:“你煩不煩,問這些干嘛,我還有事,掛了。”
“不要。”
我驚恐出聲。
“他們要殺我,你救救我!”
“趕緊拉去活埋。”
身后的人用泰語說了一句。
“什么活埋?”
“你們是誰,為什么和我老公在一起?”
溫舒終于有了些慌亂,用泰語出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