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父嘗了一口羊肉燉淮山,直接愣住了。
他知道家里換了新保姆。
沒想到小姑娘看著嬌嬌弱弱的,廚藝倒是驚艷。
他也不吝贊揚。
“小溫啊,手藝不錯,明天中午家里來客人,照著這個水準做就可以,有什么需要跟你林阿姨說。”
溫念乖巧的點頭。
“好的陸叔叔。”
她在飯菜里加入了稀釋過的靈乳,哪怕稀釋了一百倍,效果依然顯著。
菜也好,湯也罷,恨不得鮮掉舌頭。
就連干巴巴的糙米飯,吃起來都香甜可口,不用配菜都就干上三大碗。
林思韻也滿意的點頭。
想著回頭給介紹人包個大紅包。
這次的保姆舉薦的不錯。
溫念看身旁的小姑娘,低著頭只敢吃面前的那盤紅糖糍粑。
便拿起公筷每樣菜都給她夾了一些。
還湊近她耳畔悄悄的說。
“多吃青菜會變漂亮哦!”
小姑娘兔子一般,眼睛立刻瞪得圓圓,臉蛋紅紅的。
低頭把碗里的青菜全塞進了嘴里,吃得一根不剩。
溫念投過去一個贊揚的眼神。
一抬頭,笑盈盈的黑眸正好跟陸寒錚深邃的眼神對上。
她回了他一個甜甜的微笑。
男人面無表情的收回了探究的視線,繼續低頭用飯。
溫念嘟嘟嘴,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碗里的米飯。
上次過后,居然沒有后續了。
陸寒錚直接拒絕她的靠近。
她每次去醫院送飯,都被那個憨憨的勤務員攔在病房外。
去人留飯。
溫念到現在也沒弄明白。
這男人到底是個什么意思。
她那顆忐忑的小心臟,被七上八下的吊著。
別提有多難受了。
也不知道溫家那邊怎么樣了。
陳秋微居然沒來找她算賬。
彩禮收了,職位也升了。
這會交不出人,鄭家能善罷甘休?
至于溫雪,就算再喜歡鄭嘉和也沒用。
陳秋微是絕對不會同意親生女兒嫁給一個家暴男的。
大概是部隊里養成的習慣,陸家人用餐速度很快。
溫念看著餐桌上的那一堆空碗盤發愁。
她討厭刷碗。
現在特別懷念她大平層里的全自動洗碗機。
溫念跟那些臟盤子大眼瞪小眼了半天。
終于還是認命的把它們搬到水槽。
一個一個的清洗。
溫念捶了捶酸痛的腰,心生怨念。
她從小錦衣玉食的長大,家里光阿姨就請了好幾個。
哪里干過這種繁瑣又辛苦的家務活。
好不容易刷干凈那一堆碗盤。
等去了衛生間,她又再次崩潰了。
差點忘了,她還要自己燒水洗澡。
盡管她穿書有一段時日了,還是很難適應這里的落后。
浴室里別說浴缸,連淋浴都沒有。
只能自己去燒水,接到盆里慢慢撩著洗。
洗的清清爽爽,溫念開始在空間翻箱倒柜。
空間的面積太小了,放不下多少東西。
她也沒什么囤貨的概念。
里面只放了一些貴重物品和她的一些日常衣物。
還有一些小零食之類的。
終于找到了一件還算保守的睡裙。
這是商家贈送的,她嫌款式老舊就壓了箱底,這會倒是派上用場了。
睡裙是娃娃領的,該遮的地方倒是都遮住了。
唯一的缺點是稍稍有點短,長度跟JK制服的短裙差不多。
依著陸寒錚避他如蛇蝎的態度。
她穿成這樣,不會連他的門都進不去吧?
想了想,她還是把他的軍裝外套穿上了。
溫念怕吵醒樓下的陸家人,躡手躡腳的走到陸寒錚門口。
手剛剛舉起來,還保持著敲門的動作。
門就從里面打開了。
兩人四目相對。
溫念仰著明媚的笑臉,含情脈脈的看著他。
陸寒錚只跟她對視了一秒,就移開了視線。
眼神落在她身上的軍裝上面。
一時愣了會神。
溫念趁機硬是擠了進去。
男人回過神,猶豫了一會還是關上了門。
“這么晚了,找我有事嗎?”
陸寒錚刻意的跟她拉開了一段距離。
“你離我這么遠干什么?”
溫念慢慢的靠近他。
他的目光根本不跟她對視,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“很晚了,沒事的話就回去吧。”
溫念指了指身上的軍裝外套。
“當然有事,我來還衣服。”
上次在河邊,陸寒錚把外套給了她。
本以為兩人再沒有機會見面了。
沒想到,兜兜轉轉,居然又遇見了。
溫念慢條斯理解開軍裝外套的扣子。
“放心,衣服我已經洗干凈了,剛洗完澡有點涼,臨時穿了一下。”
不等陸寒錚阻止,她就迅速把外套脫了下來。
半濕的黑發披在身后,發梢的水珠洇濕了一片。
白色的睡裙半隱半透,長度堪堪遮住大腿。
腿又直又白,身上的肌膚散發著清潤的光澤,一股熟悉的軟香撲面而來。
陸寒錚喉嚨發緊,心中突然有一絲燥熱。
他眉宇緊蹙,迅速挪開視線。
抓過外套,迅速披在溫念身上,把她整個人包的嚴嚴實實的。
溫念趁機撲進他的懷里,像只沒骨頭的軟體動物一般,整個人貼了上去。
不等他開口先發制人。
“我需要一個解釋,為什么最近不見我?”
陸寒錚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,手都不知道該放哪兒。
理智告訴他應該要推開這個女人,但身體卻很誠實的接受了。
這些時日,他一直在調查她。
從她出生到如何來陸家當保姆。
事無巨細,一清二楚。
他跟溫念見過兩次面,一次是去年夏天,一次是上個月。
第一次是去看望受傷的戰友。
第二次是去給他的家屬送撫恤金。
也確實是在河里救了她。
她身上的這件軍裝外套也能證明。
時間地點都能對上。
可以判定,這兩件事情,基本屬實。
至于兩人是否真的確認了戀愛關系。
這一點無法證實。
畢竟他對從前的事情,沒有一絲的記憶。
他拿到消息的那一刻。
甚至懷疑過從前的自己。
品行是不是真的這么惡劣。
溫念抬起水潤的黑眸,質問他。
“為什么躲著我?還是說你想分手?”
陸寒錚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回答。
條件反射般的就要推開她。
他不習慣與人這么親密。
溫念死死的抱著男人結實的腰,就是不松手。
這么一抱才發現,男人的個子極高,她的頭頂剛剛能碰到他的下頜線。
陸寒錚看著窩在她懷中,嬌嬌弱弱的女孩。
不敢用力推,怕手勁太大,捏疼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