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之,你和晚清結婚五年,弱精癥終于痊愈了?!?p>
“趁早讓晚清懷個孩子,女人有了孩子心就定了,以后就不用擔心了。”
楚母踩著高跟站在楚行之面前,臉上的喜悅無以言表。
而楚行之攥著手中的檢查報告,看著上面‘***活性>90%’幾個字,卻心情復雜。
因為他已經不想繼續這段婚姻了。
“媽,這件事先不要告訴晚清?!?p>
“為什么?”楚母疑惑。
轉念,她又說:“對,你的檢查結果剛出來,還不知道后續復查穩不穩定,過段時間再告訴她,給她一個驚喜。”
驚喜?
怕不是驚喜,而是驚嚇吧。
江晚清從來都不想和他有孩子,怎么會是驚喜?
楚行之送走楚母,坐上勞斯萊斯。
回家的路上,他看著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,決定等之后再告訴江晚清這個消息。
再然后,他要去紐約,和江晚清離婚,一個人生活。
***響起,打斷了楚行之的思緒。
是他的妻子,江晚清。
“晚清,怎么了?”
電話那邊江晚清的聲音清冷。
“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嗎?”
楚行之一怔,隨即反應過來,今天她要去照鳴寺禮佛。
“抱歉,我馬上過去?!?p>
江晚清還沒等他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
楚行之吩咐司機掉頭,去照鳴寺。
江家人信佛,楚行之和江晚清結婚后,每月十五號都要和她一起去照鳴寺禮佛。
他下車后,一個小沙彌迎了上來。
“施主,跟我來吧?!?p>
楚行之向他行了一禮,跟著他往佛堂走。
大雄寶殿內,佛香繚繞。
江晚清一身月白旗袍,左腕帶著一串菩提佛珠,虔誠的跪在三方佛前,眸光虔敬。
楚行之踏進殿內,一陣佛香襲來,他的胃里翻江倒海。
這么久過去,他還是不習慣這個味道。
他沒忍住干嘔出聲,趕忙捂嘴將不適咽下。
江晚清眉頭皺了皺,看向他時,眼中帶著斥責。
“對不起?!?p>
楚行之習慣道歉,而后跪在江晚清身旁的蒲團上,開始誦經。
佛香太濃,楚行之幾次險些吐出來。
一個多小時后,誦經結束。
兩人一前一后走出照鳴寺。
上車后。
江晚清看都沒看他一眼:“你要是不愿意來可以不來?!?p>
楚行之本想解釋,可又想到兩個月后,自己會要離開江家,離開江晚清。
他改口:“好,我以后都不會來了?!?p>
江晚清眸色微變,她的余光瞥向楚行之。
就見楚行之低著頭,眉宇間是淡淡的憂愁。
江晚清想到他剛剛做出的那種樣子,就像是在暗示她什么,不由得擰了擰眉,:“收起你的小心思,我說過,不會和你生孩子?!?p>
楚行之的手不自覺攥緊。
“可媽說,想讓我們生個孩子……”
“那你就自己生。”
聽著她冰冷的話,楚行之沉默了。
離婚以后,他確實就能自己找人生個孩子。
手機震動打破了車內的死寂,江晚清接聽后,眉眼瞬間溫和了下來。
看到她的改變,楚行之不用問,就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。
“阿皓,怎么了?”
果然……是江晚清的初戀,丁皓。
不知道丁皓說了什么,江晚清一貫清冷平靜的臉上,劃過一抹擔憂。
“好,我馬上過去,你先別動?!?p>
掛斷電話后,江晚清對楚行之道:“你自己回去?!?p>
“好?!?p>
楚行之已經習慣了江晚清對丁皓的偏愛,他自己走下車,看著勞斯萊斯駛離。
又望向一望無際的馬路,很快就能真的如江晚清修佛說的,脫離苦海。
他并不覺得難過。
他和江晚清是相親認識的。
楚家世代從醫,原本和首富江家完全搭不上邊。
但他的八字卻和江晚清十分穩合。
恰巧五年前,江晚清剛和丁皓分手,丁皓轉頭娶了別人。
對江晚清而言,不能嫁給丁皓,嫁給誰都無所謂。
而半年前,丁皓離婚了,又得了心臟病,帶著個孩子,他的前妻不管他。
江晚清卻格外心疼這個初戀,經常丟下楚行之去照顧他。
她不想要孩子,卻愿意照顧別的男人和那個男人的孩子。
楚行之不由得想,江晚清那么大度。
那等他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,她也應該愿意養寶寶,能接受孩子的母親不是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