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(xué)生時代的江硯澤在我心里是個暖男。
溫和有禮,但也很能開玩笑。
他家住進隔壁別墅的時候,正是我爸媽鬧離婚的時候。
他眼睜睜看著我被丟在別墅里,然后爸爸媽媽再也沒出現(xiàn)過。
我坐在家門口默默的哭,是他遞了紙巾和奶糖給我。
后來他轉(zhuǎn)進我們學(xué)校,同年不同班。
自從他來,年級第一被他霸了榜,再也沒變過。
我剛被丟下的時候著實也抑郁了很長一段時間。
是他白天從家里給我?guī)э?,晚上來教我做題。
再后來介紹他的爸爸媽媽給我認識。
黎阿姨和江叔叔對我很好,很多時候就像是我的父母。
特別是黎阿姨,逛街買衣服總會連我的一起選,然后讓江硯澤送到我家。
我很是不好意思。
可黎阿姨總是笑著拍拍我的肩膀:「枳枳不用客氣,阿姨就想要個女兒,和你很是投緣,看到適合你的就想買給你。」
送我回家的時候江硯澤拍著我的頭頂笑道:「我媽只是喜歡你,她給你什么你就收下,我們知道你不缺錢?!?/p>
是了。
關(guān)于生活費,我的那對兒爹媽倒是從來沒虧待過我。
只是兩個人似乎把我當作失敗婚姻的投影,所以誰都不愿意再看我一眼。
江家人就像是照進我昏暗時期的一束溫暖的陽光。
他父母把我當孩子疼。
我知道,他們一家是很好的人。
我也知道,他們可憐我。
可我現(xiàn)在卻綁了他們兒子。
虧心嗎?
我搖了搖頭。
一點都不。
如果他不愿意,我什么都做不了。
這樣想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瘋到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了。
江硯澤進了客房,一整個下午直到晚上都沒再出來。
我看著滿桌子的菜,沒什么胃口。
我去敲了江硯澤的門。
「吃飯?!?/p>
我很意外,沒過幾秒,他竟然開門走了出來。
就像是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一般坐在了飯桌旁邊。
只是他沉默不語,每個毛孔都在散發(fā)著「別靠近我」的氣息。
不過他的臉色已經(jīng)影響不到我了。
我除了買藥,還買了不少小氣球。
我面無表情的拿著不同的口味讓江硯澤選。
江硯澤瘋了。
「你就這么饞我?」
我認真的點頭:「可能是吧?!?/p>
他從我手里抽走了一盒草莓味兒的,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。
可能不太應(yīng)景。
但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了那句詩。
「愿君多采擷。」
我努力在江硯澤身上奮斗,江硯澤的動作也越來越重。
到最后他一口咬住了我的耳朵。
「喬枳!我真想弄死你!」
我沒力氣說話了。
但我在心里想,不用你動手,會有你如愿的一天。
……
折騰了三天,江硯澤精神如常。
他每天白天都能神采奕奕的遠程處理公司的事,甚至還能抽空奚落我。
倒是我開始覺得整個人都不舒服。
于是將江硯澤趕回了客房。
江硯澤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我:「膩了?」
我懶得理他,于是點了點頭:「膩了。」
回應(yīng)我的又是「砰」的關(guān)門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