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硯澤很快就沉沉睡去。我費力地幫他脫掉外套,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白襯衣下若隱若現(xiàn)的肉體上,一時間出了神。
我抿了抿唇,只覺得心慌意亂,口干舌燥??杉幢闳绱?,我還是沒有勇氣直接解開他的衣服。
我在衣柜里翻找出那些年一直想送給他,卻始終不好意思送出去的一堆領(lǐng)帶。今天,這些領(lǐng)帶終于派上了用場。
我用領(lǐng)帶將他的手腳牢牢地綁在床上,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做完這一切。做完后,我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,跌坐在床邊上。
一抬頭,就看到他安睡的俊臉,此刻的他很是平靜。可我心里清楚,等他醒來,必定會是雷霆之怒,就像上次他媽媽說干脆讓我們結(jié)婚時,他表現(xiàn)出的那般暴怒。
我死死地盯著他的臉,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,心里想著,再過幾天就再也看不到這張臉了,不如趁現(xiàn)在看個夠。
我做了二十多年善良無私的人,到了生命的最后時刻,我偏要自私這一回。就算他因此恨我也無所謂,這樣等我死了,他就不會為我難過了。
這時,他外套里的手機(jī)響個不停,來電顯示是李助。我沒有多做猶豫,怕吵醒他,便接起了電話:「江硯澤太累了,吃過飯就睡著了?!?/p>
李助很識趣,很快就掛了電話。
漸漸的,我的眼皮越來越沉重,困意如潮水般涌來。***脆爬上床,一把抱住江硯澤的腰,沉沉地睡了過去。
半夜,我被江硯澤的怒吼聲驚醒:「喬枳!」
我猛地一下坐了起來,動作太急,腦袋一陣發(fā)昏,眼前瞬間漆黑一片,又重重地倒在了江硯澤的懷里。
「喬枳!你到底在干什么?」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不解。
干什么?我用手肘撐著坐起來,眼神迷茫地看著他:「你猜?!?/p>
江硯澤的臉色瞬間變得更黑了。我自顧自地跪坐在床上,盯著他說道:「既然你醒了,那我們就開始干正事吧?!?/p>
江硯澤眉頭緊皺,兩個手臂用力地試圖掙脫束縛。我心里一陣慌亂,生怕他真的掙脫跑掉,那我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。
我心一橫,眼睛一閉,整個人撲到了他的身上:「你別動!聽我說!」
江硯澤恨得咬牙切齒:「你瘋了嗎?」
我微微抬起頭,我們的臉不過十厘米的距離:「我沒瘋。」
「那你在做什么?」
「我都把你弄到床上來了,你猜我想做什么?」
江硯澤的瞳孔急劇收縮,臉上的厭惡之情怎么都藏不?。骸竼惕祝∥沂墙帩?!你還有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!」
我不想聽他的指責(zé),順手從床頭柜上胡亂拽了一個軟軟的東西塞進(jìn)了他的嘴巴,無視他那仿佛要噴出火來的眸子,惡狠狠地看著他:「你閉嘴!」
江硯澤拼命地想掙脫束縛,卻發(fā)現(xiàn)無濟(jì)于事。我的心臟在胸腔里「哐哐」直跳,緊張得不行:「我要親你,你別打斷我?!?/p>
說完,我扯掉他嘴里的東西,沒等他開口,便閉著眼,惡狠狠地親了上去。
我笨拙地扯著他的襯衣,一顆顆扣子被我扯落,滾落到地上。我就像一個在末日中尋找出口的人,瘋狂地想要釋放自己內(nèi)心的情感,在江硯澤低沉的「哼哼」聲中,將滿腔的愛意傾注在他的身體各處。
我聽陸一凝說過,男人在床上,往往只靠下半身思考。果然,在我有些發(fā)狠的動作下,江硯澤居然沒有再開口罵我,只是不斷地發(fā)出「哼哼」聲。
結(jié)束后,江硯澤滿臉潮紅,像是遭受了極大的屈辱。我不想看他那副樣子,穿好衣服準(zhǔn)備去浴室洗澡。
江硯澤見我要走,叫住了我:「喬枳!」
我轉(zhuǎn)身看著他:「干嘛?」
他氣得雙眼通紅:「你有本事放開我?!?/p>
我聞言,愣了一秒,隨后無所謂地笑了笑:「我會放了你的,但不是現(xiàn)在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