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夢里的我比起來,我確實是被傅容聲養廢了。
夢里的我23歲時,已經在圈子里嶄露頭角。
現在的我,不過是名下有幾家珠寶店。
別人提起來,都說我是傅容聲的女朋友。
他們不關心我叫什么名字,傅容聲也說,舍不得我整天在酒桌上,和那群老油條玩心眼。
不過現在也不晚,一切都還來得及。
這段時間我對傅容聲的好感度一直在70左右浮動,上上下下弄得傅容聲沒忍住找理由和我吵了一架。
我紅著眼睛做出傷心的模樣。
他和系統說我矯情,裝模作樣,又眼巴巴跑來哄我。
哄我時也不誠心,因為我聽見他和系統說:“又是這一套,當初要不是她不知羞恥地主動勾引我,我也不會為了盡快完成任務,拋棄原則和她在一起?!?/p>
“哪知道這么多年下來,任務進度緩慢不說,還突然開始倒退了?!?/p>
他深情的桃花眼里映出我蒼白的模樣。
我手腳發涼,好一陣都沒緩過來。
當初確實是我主動勾引的他,畢竟,那是我唯一能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。
但對那時的我來說,我以為傅容聲是喜歡我的。
我想到書中早早病逝的奶奶,迫不及待回了家。
奶奶奇怪我昨天才回來過,怎么又回來看她,還不帶傅容聲一起回來。
她很喜歡傅容聲,覺得傅容聲是真心對我。
我張了張嘴,沒敢告訴奶奶真相。
我怕她接受不了。
這天我接到傅容聲的電話,去給他送落在書房的文件。
正巧撞見陸瑤哭著問他:“我到底哪里比不上那個女人,你要為了她一再羞辱我,我都說了當初張晴做的事我不知道,我沒有故意要害她,你為什么不肯相信我?”
她哽咽著哭得很傷心,突然質問道:“是不是葉凝和你說了什么?她就是個心懷不軌的惡毒女人,是她故意污蔑我!”
聽到這里,我還有什么不知道的。
又是傅容聲刷我好感度的慣用招數。
否則我不可能這么巧撞上陸瑤。
張晴就是當初帶頭霸凌我,扒光我衣服拍下***的人。
一想起這個人,胸腔中翻滾的惡意磅礴而出。
仿佛又回到高二那年。
張晴讓人按住我四肢,扯開我的衣服,用煙蒂燙我胸口。
罵我是長著張狐媚臉,只會勾引男人的賤***。
而這一切,不過是因為她喜歡的人多看了我一眼。
她說要把我沒穿衣服的視頻發給全校男生,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***,多不要臉。
是傅容聲朝我伸手,帶我走出困境,鼓勵我主動反擊,替我搜集證據,發現張晴不光霸凌,還因嫉妒把人毆打成重傷,請最好的律師把張晴送進了監獄。
我一直以為他是我的救贖。
但前段時間我才知道,這一切都是傅容聲引導的。
那時我們躺在同一張床上。
他從身后環抱住我。
用戲謔的語氣和系統提起我眼中美好的初遇。
撕開唯美假象,嘲我好騙。
他為了盡快完成任務,推動劇情,走進我封閉的內心,讓我承受了比夢里更痛苦的霸凌和侮辱。
他在我最絕望的時候朝我伸手,在我心里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。
他一直引導我成為一個善良好掌控的人。
我就收攏尖刺,甚至表面大度地在張晴入獄后表示不再計較。
只敢在背地里買通人收拾她,廢了張晴一條腿一只手。
知道這件事當晚,我靠在傅容聲懷里,手摁在他胸口,感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。
在他環住我的腰和我調笑時。
我很想用刀片劃開他的胸腔,把那顆心掏出來看一看,到底是冷的還是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