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我看到后,他更像是鐵了心地要傷我。
“piu”伴隨著調皮的聲音,
一股硫酸射到我遮擋眼睛的手臂上,
還好,是稀釋過的,
“趕緊走,不然我要你知道我的厲害!”
手腕上媽媽為我求的平安紅繩被腐蝕了。
要斷不斷地掛在手上,
我無視沁人心脾的疼痛和流出的血。
握住紅繩的兩端,想把它們結合在一起。
“你受傷了,跟我回去。”
顧裴宇走到我身邊,拉過我的手,
我卻猛然甩開,一個眼神都不給他。
“我看你真是無法無天,裝些什么東西在水槍里。”
他把顧南徹水槍狠狠扔在地上,甚至給了他一巴掌。
“我,我不知道,她不會躲,誰叫她那么蠢,要走不走的。”
我輕笑一聲,向他靠近,
直接將他脖間的平安鎖扯了下來,
紅繩,是我分給他的。
而他再也配不上我媽媽的東西。
姜母換來阿姨替我包扎,
偷偷與我小聲耳語,
“你要是走了,這個家就是別的女人的。”
“難道你沒看到顧裴宇領口上的口紅印…”
見我沒有反應,她更來了勁,
“畢竟他對你相敬如賓,南徹是調皮了點,可畢竟他會懂事會長大,你如今真是身在福中…”
是呀,在所有人心里,
一個普通女人能靠著姐姐的好印象,
永遠在姐夫心里占領高地,
甚至不婚不育,卻享有無盡的榮華富貴,
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,
可不是我想要的,
我怎么都不會多看一眼,
“姜薇,你會后悔的。”
顧裴宇深沉的眼神緊跟我臉色的變化,
無論姜母和身邊的人如何訴說,
我都不屑一顧,
可能在顧裴宇看來,
我確實是不知好歹,
“顧先生,江湖不見。”
這次,我坐上了車,
司機啟動的那刻,
壯闊別墅前的幾人,
如同過往云煙消失在我的視線,
打開車窗,風呼呼地吹在身上,
迎面而來沁人心脾的新鮮空氣,
涼颼颼的,好舒服,
此刻我只覺一身輕松,
我再不是繼子的母親,
再不是續弦都稱不上的妻子,
再不是母家向上爬的階梯,
我只是我,
是自由又奔放的有趣靈魂,
是隨性又瀟灑的海底生物,
風,吹散了我的頭發,
后視鏡中,我看到十八歲的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