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管領完罰就帶著人直接去大獄想問清沈南風情況。
沈南風看到總管到來,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殷勤上前。
“大人,是鄙人有眼不識泰山。”
“得罪之處,還請見諒…”
“有珍寶十箱,盡數奉于大人…”
“鄙人和賤內也是無心之失,還望大人多多美言。”
“望陛下念在治水有功的份上,從輕發落。”
這是他在獄中想到的唯一方法。
以功妄圖抵過錯。
總管正愁不知從哪查起,他就自己說出來。
而且也正好陛下要求沈南風磕頭認錯,這倒是正好。
總管心中暗喜,面上不顯。
“這是陛下的決定。”
沈南風一聽這話沒說死,大概有門,連忙賠笑。
“珍寶都在沈府地窖里。”
“全部都給您,只求您讓陛下見我一面”
總管輕掃一眼沈南風,似是無意一般。
“你這個哪兒來的?”
“來路正不正?”
沈南風不做他想,立刻回答。
“來路一定正!”
“都是過了明路的。”
總管心下了然,繼續問道;
“怎么說?”
沈南風心下一根弦突然繃緊,看著總管的眼睛露出幾分警惕。
總管也立刻察覺到,為了放長線釣大魚。
他只做無所謂一般,道:
“不方便說也無妨,保證來路會正就行。”
“不過我提點你幾句,見了陛下和貴妃,一定要謹小慎微。”
“要誠心低頭認錯,決不能再惹得娘娘不悅。”
沈南風立刻低頭應下,表示他心下明白。
我從床榻上醒來的一眼看到的就是身旁守著我的皇上。
他一夜沒睡,此刻人顯得幾分憔悴。
“陛下…”
我聲音嘶啞,他連忙給我送上一杯水,把太醫叫進來。
我看到太醫,立刻急切問道:
“小皇子怎么樣?”
太醫低著頭不敢回話,只見皇上輕輕握住我的手。
“漣漪,你聽我說…”
這個情況,我還有什么不明白?
眼中的淚水驟然落下,一滴一滴的砸在皇上的手上。
我的淚水讓皇上心中更痛,他只覺得呼吸都艱難。
他把我抱在懷里,輕聲安撫。
“漣漪,我們還有孩子,朕已經下旨封大皇子為太子。”
“朕一定給小皇子報仇的!”
我雖然早已猜到了這個消息,但是傷心的不能自已。
在他懷里止不住的顫抖。
“陛下,他說我是和…老郎中懷的野種。”
“他甚至…把我的衣服…”
“陛下…”
我卻幾乎說不下去了,不敢懷疑那些發生過的事情。
那些事情就像利刃,一點一點的刮著我的血肉。
讓我只覺得仿佛有一根藤條纏繞住我的脖頸,讓我無法言語。
“漣漪,都過去了。”
“這些事情朕都會解決好。”
這時候總管急急忙忙的來上報。
我聽著屏風外侍衛和皇上的對話,靜靜的喝著藥。
和總管說道一半,皇上就急忙進來問我。
“漣漪,沈南風想見朕和你,你意下如何?。”
“如果不愿意,朕就辭了他。”
沈南風這三個字一出來,我就恨的咬牙切齒。
就是因為他,我才失去了小兒子!
我為他兢兢業業照顧家里,他卻那樣對我!
我們雖沒有和諧的開始,但是他說為我請誥命,我就相信。
畢竟我哪有選擇?
可是五年前,他卻修書一封,想要封秦思月為平妻。
悲痛欲絕下,我欲跳河輕生,卻碰上當時微服私訪的皇上。
他對我一見傾心,并告知我他的命數論斷。
我本是搖擺不定,卻在看到他為我讓總管搜羅來的沈南風和秦思月的情報時心如刀絞。
他們一起共同治水,享受百姓的愛戴…
原來他三過家門而不入不是為了治水,而是為了多陪陪秦思月。
也不想看到我這個搶來的糟糠之妻。
而他們在外,也一直以夫妻相稱。
世人只知治水功臣沈南風的妻子是秦思月,我這個一直為他打理家務,照顧公婆的糟糠之妻從不配有一名字,
我知道消息的時候,如逢晴天霹靂。
我心如死灰之下,答應了皇上的求婚。
并且我和皇上五年就生下了三個孩子,雖養在宮外,但一應待遇從不比得宮內少上半分。
而因為皇上的特殊命格,我的孩子也必將是下一任皇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