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到癲狂,連眼淚都流了出來。
“安安,”沈松來抱我,“睡一覺吧,睡一覺,醒來就什么都好了。”
他輕輕拍我,直到我沒了聲息,才緩緩放開我。
站起來跟李希說:“做剖腹產(chǎn),現(xiàn)在。”
“不可能,提前剖腹不可能跟足月順產(chǎn)一樣,如果非要剖腹,那就不能打麻藥!”
李希和他堅持。
沈松只是忍了忍,然后溫聲細語商量:“希希,剖腹產(chǎn)不打麻藥人會疼死的,這家醫(yī)院是我的,非常專業(yè),孩子絕不會有問題。”
“你憑什么說絕對,你經(jīng)營醫(yī)院也知道,再小的手術(shù)也是有風(fēng)險的,萬一提前剖腹,孩子就是受影響怎么辦?”
“希希,這種情況微乎其微,宋安一直以來各種孕檢情況都非常良好。”
“那為什么會有這場羊水穿刺?她如果不是胎動異常,為什么要有這場橫生枝節(jié)的檢查?”
沈松安靜了。
病房里一時死寂。
“那只是她太小心了,其實孩子只是正常睡著,不會時時胎動。”良久,沈松再次嘗試說了一句。
“我不管,沈松,你欠我的,你別忘了,當初我為什么會嫁給秦恒,要不是你公司遇到問題需要資金,我怎么會嫁給一個無能的男人守活寡!”
李希哽咽一瞬,“按我說的做,不然就等兩個月后順產(chǎn),比預(yù)產(chǎn)期早一秒都不行!”
沈松后退一步,看向我。
最終他說:“安安,對不起。
“剖腹產(chǎn)不打麻藥,還是通過藥物精細控制生產(chǎn)時間,你選。”
我輕笑一聲。
淋過雨的人,也要撕爛別人的傘。
可是,這一切的后果為什么讓我來承擔(dān)。
我說:“引產(chǎn),我說過了。”
“你鬧什么,一著不慎,你可能會死的!
“孩子生下來不用你養(yǎng),和引產(chǎn)有什么區(qū)別,你都不會再見到他!”
此刻的沈松,真是情真意切為我著想啊。
我說:“要么所有財產(chǎn)給我,你凈身出戶。”“呵,沈哥,到頭來,人家只是覬覦你的財產(chǎn)啊。”
李希夸張笑了一聲,拿出口紅來細致補妝。
沈松沒理會她,只看著我:“你說什么,再說一遍。”
我說:“沈松,你聽清了,不用重復(fù)問。
“我只給你一個小時考慮時間,今天截止之前,告訴我答案。”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是深夜了。
“考慮什么啊,沈哥想怎么對你你反抗得了?”
李希搭上沈松的肩,剛涂的唇膏蹭在他嘴角。
“沈哥,你雖忍心對不起我,可我不會讓你為難,我改主意了。
“剖腹產(chǎn),現(xiàn)在剖,麻藥隨便打。”
沈松望著近在咫尺的李希,喉結(jié)滑動,吞咽一聲。
然后恍然驚醒。
視線瞟向我,迅速退后一步。
“安安,事情就這么決定了,這樣對大家都好。”
這個“大家”里,同樣沒有我。
他忽視了我不斷呼喊著說“我不要,我不要生下這個孩子”,硬下心腸,和李希雙雙走出病房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