受傷后,我休養了好久。
期間,裴清寒對我的態度好了一些。
雖然不與我說話,可每日都會過來看我一眼,查看傷勢。
終于,他忍不住開口了:
“為什么這么做?”
我笑著開口:“可別把我想的太好了,我留著她還有用呢。”
他將藥放在桌上:
“我本也沒對你有什么改觀。”
我笑而不語,他拂袖而去。
我燒傷昏迷了一段日子。
這期間,很多事情發生了變化。
北狄還是突破了防線,兵線已經推進到了皇城之外。
幸好之前我暗中加強了城防,否則現在皇城估計已經破了。
可是我很不理解。
當初還有回旋余地的時候,兄長們嚷嚷著一定要打到底。
現在需要拼死守城的時候,他們又商量收拾細軟遷都。
我一針見血:
“遷都?是逃跑吧?”
于是我又被彈劾目無兄長、見識短淺、不懂從長計議。
父皇不想聽兄長的跑路,也不敢聽我的拼死守城做一個死社稷的君王。
于是決定聽天由命,請了一堆道士做法。
兄長們轉頭就收買了他們,占卜哄騙父皇,遷都是唯一的救國之策。
可道士又道,出于龍脈和風水考慮,必須留一位公主鎮守舊都。
我知道,這是兄長們報復我的手筆。
舊都明顯被放棄了,留下來就是個死。
父皇把我、皇妹和裴清寒宣到一起開小會。
我毫不猶豫:
“當然是皇妹留下來。”
裴清寒身體一僵。
我笑著看著臉色鐵青的他:
“我可是和大將軍成婚了,大將軍護送父皇遷都,本公主當然也要跟過去,有本公主這個伴侶相隨,他肯定會更加用心的護送。”
“陛下!”
裴清寒猛地起身,父皇卻立刻拍板:
“好!就由應憐留下來!”
“陛下……”
裴清寒難以置信。
父皇說完,似乎害怕皇妹不答應,親自握住皇妹的手:
“父皇這也是沒有辦法,可公主就是要為黎民百姓的,父皇雖然想帶你一起走,可父皇也是一國之君吶!”
本以為皇妹會哭鬧,可沒想到,她立刻下拜:
“謹遵父皇圣命。”
我愣了愣——
皇妹什么時候這么乖了?
說起來,公主府失火那天,從來不會拜訪我的府邸的她怎么會出現在公主府?
來不及細想,因為遷都的事很快啟動了。
兄長們總是在逃命的時候十分具有行動力。
而我更有行動力,我提前兩天讓裴清寒護送我到新的都城。
臨行前,裴清寒臉色陰沉的可怕:
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才會救她?”
我愣了愣,隨后一笑:
“對啊,不然我留她做什么?”
裴清寒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可我毫不在意。
因為皇妹早就被我迷暈了。
即將坐在馬車里的,是昏睡的皇妹。
裴清寒,我說過的,你想要的,都會實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