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下那杯酒后,我就變得越來越奇怪。
臉越來越熱。
身上越來越燙。
越坐越難受,屋內越來越悶熱。
我用手指緊緊地攥住裴燼的袖擺,小聲道:
「阿燼,我有些難受。
「你現在送我回家好不好?或者把我的婢女叫來。」
裴燼是準備答應的。
可他還沒張口,安陽公主就指著外頭一池水蓮說要泛舟游湖,點名了讓裴燼陪著。她這樣一說,裴燼就不敢應我了。
他一根一根地掰開了我的手指,毫無猶豫。
「公主之命,不敢不從。
「鸞娘,待我得空了,便讓人帶話給你的侍女,你且等等。」
我仰首看著裴燼。
心里酸酸的,眼圈漲紅。
我們自幼定親,一道長大,是名正言順的青梅竹馬,兩家長輩都等著我及笄,再與裴燼成婚。
可在他心里。
我遠遠比不過安陽公主,就如同他剛才換了公主面前的酒,對一無所知的我說:
「為公主分憂,是你的福氣。」
公主帶著一屋子人離開了,我借口身體不適留了下來,臨去前,她遞給我一個奇怪又得意的目光。
下一瞬。
噠。
門外落了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