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修復。”
“多久?”
“一個月。”
云慕錦特意將時間拉長,結果沒想到其中尖嘴猴腮的男人說道,“一個月時間太長了,不都說你是千手修復師嗎,可以大大縮短修復的時間?”
云慕錦故作為難,“可是這幅畫破損得太嚴重,有些工序繁雜,需要一定的等待時間,我快也沒用。”
旁邊的女人立刻說道,“一個月就一個月,我們等。”
云慕錦拿過古畫小心翼翼收好,轉身要走,卻被女人攔下,對方依舊笑瞇瞇道,“云先生,你就在這里修復,我們管吃管喝,你需要什么工具和材料,盡管吩咐我們去買。”
云慕錦警惕地看了一眼女人,對方的臉上依舊帶著笑,可是身體卻擋在了她的面前,顯然是不讓她離開的意思。
屋內另外的兩個男人臉上帶著壞笑,不懷好意地看著云慕錦。
她走不了。
云慕錦知道自己猜得沒錯,這幅畫一看就來路不明,難怪這群人費盡心思將她約到了這里。
女人臉上帶著笑,說得客氣,“云先生打電話和你家里人說一聲吧,這樣大家也避免了麻煩,對吧?”
云慕錦想了想,拿出手機,撥打了奚子明的電話。
給安瓊華打電話,對方估計還會破口大罵她為什么不回奚子明身邊,反而去接這個活。
大概奚子明,對方到底比安瓊華有辦法。
電話那邊響了兩聲,就被掛斷了。
云慕錦再打,依舊被再次掛斷。
云慕錦終于放棄,“給他們發個消息,他們都了解我的工作性質,會知道的。”
這伙人自然沒多說什么,沒收了云慕錦的手機。
這幅古畫被修復成功,拿出售賣,價格至少七位數,所以才會那么小心。
云慕錦被安排到一間房里,對方送來了修復的工具和材料之后,便將房門關上,除了送三餐之外,根本不會打開房門。
不過云慕錦不想坐以待斃,修復的時候,偷偷將一把馬蹄刀藏在袖口當中。
一連三天,他們都是準時送飯,平常都是緊閉房門,別說下去走走,就連打開門都是奢望。
這期間,云慕錦慢慢知道了這幾個人的名字。
尖嘴猴腮的男人外號“瘦猴”,女人比他們年紀大,叫“marry姐”,寸頭男人叫“強哥”,似乎都是外號。
也對,這伙人都不敢用真名。
在這邊,云慕錦沒有一晚睡得安穩。
外面安靜得很,突然,她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。
云慕錦悄悄捏著馬蹄刀,緊接著,她就聽到腳步聲停在了門口的位置,下一秒,房門被打開了。
云慕錦心里猛地一緊,默默捏緊了袖口的馬蹄刀。
她聞到一股酒味靠近,而此時一個男人正站在她的床邊,目光貪婪地盯著她。
對方正是中午遇到的那個寸頭的男人。
最近他們剛剛得手,挖了不少之前的東西,自然是開心,喝酒吹牛自然愜意。
只不過眼下警方的人正在嚴厲調查古墓被盜的事情,他們手里的東西不敢現在拿出去流通,只能在家里先憋著,等風頭過去。
錢沒到手,出去瀟灑的日子自然也要延后。
可是今天看到云慕錦出現,寸頭男人瞬間就被對方的美貌折服,這個女人長得太特么的漂亮了!
晚上又喝了幾瓶酒之后,寸頭男人終于忍不住,摸索著來到了云慕錦的房間。
對方輕輕掀開被子,臉上猥瑣的笑容根本無法壓制,“美人,哥哥來疼疼你啊。”
說著,男人將手伸向了云慕錦的肩膀,就在這時,他只感覺眼前一花,緊接著,手腕傳來一陣劇痛。
還不等他喊出聲,云慕錦直接抄起旁邊的花崗巖,狠狠砸向了對方的腦袋。
這塊花崗巖,還是云慕錦讓他們準備的。
一般的古籍書頁修補完了之后需要噴潮壓平,古畫這塊倒是用不上。
但是云慕錦為了以防萬一,還是讓這幫人買了。
這些人自然不懂,見云慕錦寫上去了,自然買回來。
沒想到眼下真的派上了用場。
強哥“嗷”的一聲,直接躺在了床上,一動不動。
云慕錦不敢耽擱,害怕驚醒其他人,抱著畫匣就往外面跑。
好在他們這些天見云慕錦這么配合,倒也沒有守在樓下,云慕錦立刻朝外跑去。
幸運的是,她的車子還停在樓下。
她慌亂地看了一眼房子,顫抖著拿出鑰匙,發動車子,踩下油門。
很快,有人聽到了車子的聲音連忙跑了出來,大喊道,“這個女人跑了!”
云慕錦不敢耽擱,猛踩油門,很快,她就看到一輛車子緊跟著她。
她拿走了那伙人的古畫,知道了他們的秘密,那群人怎么可能放過她!
那些人都是亡命徒,云慕錦的車子很快就被人追了上來。
那些人想要將她的車子逼停,竟然直直地撞了上來。
“嘭”的一聲,云慕錦只感覺車身一陣劇烈的晃動,她緊緊抓住方向盤,駛入一條近道,這才勉強擺脫了他們。
可是這古城的道路復雜,云慕錦沒有手機導航的情況下,一時之間便迷失了方向,而那群人對于這塊位置了如指掌,追上來只是遲早的問題。
她強迫自己要冷靜,必須將車子開到主路上,這樣才能有求救的機會。
結果還沒等到她開到主路,結果就看到身后的那輛車子再次追上了上來。
突然,云慕錦看到不遠處有一輛車朝著自己駛來,顧不上更多,她立刻將開車迎面沖了上去。
對方的車子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么晚了,竟然有車子不顧死活的沖了上來,立刻踩下了油門。
鐘叔猛的急剎車,原本在后座閉目養神的臧彧之緩緩睜開眼睛,狹眸瞇起,帶著不悅。
鐘叔連忙問道,“少爺,您沒事吧?”
“怎么回事。”
“有輛車子突然擋在了我們的前面。”
話音剛落,只見前面那輛車門打開,慌慌張張跑出一個女人,對方面色著急地拍打著車窗。
鐘叔詫異,“是云小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