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圍陷入一片混亂,痛到麻木的身體上無數只手趁亂狠狠的掐著我。
“這***,又沒斷手斷腳的,裝什么呢?”
“就是,小寒,你可別被這種會演戲的女孩騙了,你看看,也沒流血,連外傷都沒有。”
蕭瀚的氣息圍繞在我身邊,他顫抖著喊我。
“阿榆,你跑什么啊,我不會讓你有事的,來之前我囑咐過我媽了,給你個教訓就行了,蕭家兒媳婦還是你,你為何這么傻…”
“我從沒想過跟你分手,只是讓你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,就算以后婉婉生了孩子,那也是記在你名下啊,這么簡單都做不到嗎?”
他哽咽說著,聲音里滿是心疼。
言語里卻盡是讓我妥協惡心的話。
身上好痛啊,無盡的痛苦仿佛要把我吞噬,蕭瀚似乎沒想過叫救護車。
反倒是撞我的司機拉開一群人大吼。
“搞什么,別碰她,還以為你們是她家人呢,結果半天沒人打急救,滾。”
司機的話氣的蕭瀚就要動手。
可下一秒,他手機響了,秦婉柔弱的聲音響起。
“瀚哥哥,我好害怕,流了好多血…”
秦婉的召喚仿佛圣旨,蕭瀚重新把我放回地上。
“阿榆,司機已經報急救了,你會沒事的,婉婉那邊我得去看看,我處理好就回來看你。”
說著他就要離開,我半睜著眼睛勾著他的衣角。
艱難開口。
“蕭…寒,我永遠不會原諒你…”
他痛苦的看著我,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發白。
“阿榆,等你嫁給我,除了原諒,你已經別無選擇。”
“身份的差距注定你只能聽我的。”
說完,他推開我決然離去,蕭家人踹了我幾腳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。
我癱倒在地,望著淡藍的天空緩緩閉上了眼睛。
司機王叔驚恐從車庫方向跑過來,他用哽咽的聲音喊著我。
“小姐別睡,我帶你回家…”
我出事的消息很快傳到父母耳朵里。
再次醒來時,我已經在家里柔軟的床上了,身上的痛楚也沒有那么劇烈,旁邊的醫生松了口氣。
媽媽握著我的手默默流淚。
爸爸噌的站起來就要跑去找人算賬。
“哼!我桑家向來不惹事,但也不怕事,往日看著阿榆的面子上,我們對蕭家的產業各種照顧,沒想到他們家如此油鹽不進,恩將仇報。”
爸爸說著就要出門,我急忙出聲喊。
“爸,我包里有些東西,你寄給蕭瀚吧。”
那是我本來想親自給他的關于秦婉的東西,是她不堪的生活和過去。
可惜蕭瀚任由家人羞辱毆打我,沒給我機會拿出來。
說完,我縮在被子里想睡覺。
爸媽輕輕掩上門離開,迷迷糊糊間,隱隱有談話聲傳來。
“伯父,東西給我吧,我親自去一趟,欺負過阿榆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。”
我與這太子爺傅瑾沒見上面。
但他提親的東西滿滿當當的堆在樓下廳,我看見時被嚇了一跳。
休息間隙,我喝著藥湯問爸媽。
“傅瑾到底看上我什么了?”
爸媽望著我的眼神莫名奇怪,接著便是嘆息。
“阿榆,這些年你的手腕恢復的怎么樣?”
想起小時候救人的事,我笑著點頭。
“完全沒事啦。”
關于傅瑾,他們沒再多言,只是讓我好好休息等著訂婚,既然都答應人家了,就得信守承諾。
不久后,傅瑾把關于蕭瀚的視頻一段段傳入我的手機。
我從蕭家那個城市離開后,蕭瀚陪了秦婉好幾天才記起我。
他跑到我家門外,敲了很久的門,直到隔壁鄰居煩躁的開門。
“敲什么敲?桑小姐早搬走了。”
蕭瀚震驚。
“搬走?她能搬哪去?”
鄰居懶得理他,蕭瀚的眼眸終于開始有了些許驚慌。
他拿起手機打電話到我上班的地方。
同事冷漠的開口。
“阿榆走了,她辭職了,蕭先生,是你把她逼走的,你以為有兩個錢了不起?死渣男。”
同事罵完,啪的掛斷電話。
蕭瀚握著手機的手開始微微發抖,因為他這才發現對我的了解好少,連我能去的地方他都不知道。
接著他又去了新房,可里面連我半根頭發都不曾留下。
蕭瀚慌了,他打電話給當初一起在情趣店買套的朋友。
他顫抖開口,
“我…好像真的弄丟了阿榆…”
朋友嘆氣。
“蕭瀚,你明白的太晚了,還有關于秦婉,你最好去了解一下,她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女人。”
掛斷電話,天空已然下起了雨。
望著頭頂陰沉灰暗的天色,還有時不時響起的驚雷聲聲,蕭瀚猛然想起那晚的最后的晚餐。
“我的阿榆最怕打雷…可我竟然把她丟在雷聲里…”
他跑去了那家餐廳,坐在我曾經坐過的位置上,才發現原來我的視角是可以清晰的看見他和秦婉如何眉目傳情的。
他捂著劇烈跳動的心臟,那里傳來從未有過的刺痛。
這時,店里的服務員遞給他一只手機。
“您是蕭先生吧?這是您的未婚妻桑榆小姐前兩日留下的手機。”
蕭瀚眼里一喜,他急切的想從我的手機里尋找關于我的消息。
可惜,里面除了那段在廁所骯臟的錄音以外,其他什么也沒有。
聽著那段長長的錄音,蕭瀚捂著心口紅了眼。
“阿榆她…早就聽見了…”
他開始鋪天蓋地的發布找我的消息,以丈夫的名義尋妻。
與此同時,另外一則消息也傳遍各大網絡平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