楊念恩一臉不屑用腳踩住。
“媽的,拿個假勛章招搖撞騙,就為了扳倒我在網(wǎng)上買這玩意唬人!
你這坑蒙拐騙的本事,也是跟你那在山道上碰瓷的短命媽學的吧?
我看你娘倆這爛貨,估計平時也是在家賣肉才能上得起那所重點大學!現(xiàn)在裝什么清純?”
“王八蛋,她才二十歲,你怎么忍心說得出口!”
我急得破口大罵。
“二十歲又怎樣?我也這個年齡啊!可卻身價上億,手底下無數(shù)你們這樣的牛馬跪舔。
所以,別不識好歹,不是三萬嫌少嗎?
我知道,你肯定覺得我有錢,不該這么摳門。
可事實是,因為你那該死的媽,我的車沾了窮逼的血,根本不能再開了。
上百萬的損失,不找你賠就不錯了!
最后給你一次機會,五萬塊,就當今晚少開一瓶紅酒了。”
“滾,這五萬留著給自己清明燒紙去吧!”
我怒吼著,突然爆發(fā),掙脫了幾個人,直接一拳打在這個***臉上。
幸虧還是二十多歲的身體,加上行伍出身,素質(zhì)過硬,伴隨腎上腺素爆棚,
操起板凳,雖然也掛了彩,最終撂倒一大片。
楊念恩一見占不到便宜,捂著紅腫的半邊臉竄到門口,指著我惡狠狠的威脅。
“媽的,竟然碰見你這個瘋批!等老子回來,弄不死你們倆!”
“爸爸,你太厲害了!
可是他這個敗類,一定還有更陰損的招式等著咱們!”
我撫著流血的額頭,抓住女兒的手。
“先給你說的那幾個村民證人打電話,我需要先了解下當時的情況!”
她立即撥了過去,卻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電話被對方拉黑了。
婉瑜的額頭滲出冷汗,又打了另一個電話,終于接通。
“小姑娘,不是叔叔不幫你,可這幾天因為我報警的事,家里被村霸砸個稀爛。
我同行那個老鄉(xiāng),都被打住院了!
我們上有老下有小,實在經(jīng)不起這么折騰,這年頭,好人難當,別為難我們了!”
婉瑜還沒說話,電話就被掛斷,再打過去,也被拉黑。
她噙著淚看向我,眼中滿是絕望。
忽然,手機彈出一條消息,她打開一看,身子赫然戰(zhàn)栗起來。
“爸,楊念恩竟然在直播間造我和媽的黃謠!”
雖然不知什么是直播,可看到她手機上,出現(xiàn)頭上纏著紗布的畜生,口沫紛飛倒打一耙。
“家人們,那老女人在上道上蹲守碰瓷我的車,雖然她死了與我無關,
聽說她們母女一直靠站街為生,出于道義,我還是拿了五萬塊去她家慰問剩下的閨女。
沒想到那瘋女人不知在哪找的野漢子,嫌我給的錢少,直接將我打傷!”
下面出現(xiàn)很多人起哄,女兒說那是評論區(qū)。
“怪不得,誰家好人沒事在山路上晃悠啊!估計早就踩好點,直到首富公子要路過!”
“自己碰瓷未果,人家還好心送五萬還挨打,一個站街女真是不知廉恥!”
“還把自己包裝成重點大學尖子生,所謂勤工儉學,原來是這么骯臟齷齪的事!”
很多不明真相的人,都跟著罵起女兒來。
我頓時怒發(fā)沖冠,恨不得鉆進手機里掐死這個畜生!
更想一巴掌扇醒那些為了討好首富公子,跟風跪舔造謠的幫兇!
直到我看見那畜生背后的一幅照片。
“婉瑜,我有辦法了!”
我拉著她,直奔楊氏集團總部。
苦守一天,終于在地下停車場,攔住那個從豪車上下來,衣著華麗的女人。
看到我,那女人眸子里閃過一絲震撼,但很快鎮(zhèn)定下來。
“跟我來。”
她冷冷道,看不出任何波瀾。
電梯里,婉瑜拉拉我的袖子,低聲問道。
“爸爸,沒記錯的話,這可是楊念恩的養(yǎng)母,你找她有什么用?
看她這態(tài)度,還不是會包庇自己的孽子!”
看著面前的貴婦雖然冷漠不語,肩膀卻在微微顫動,我拍拍女兒的手,示意她安心。
她一路帶我們像走迷宮一樣,終于到了一個走廊深處的房間里,才讓手下都退去。
大門剛剛關上,她突然淚流滿面,直接朝我跪了下來。
“恩人,我真想不到,有生之年還能遇見您!”
在婉瑜驚訝的目光中,我淡定的扶起她。
看到楊念恩直播間里那張全家福時,我一眼就認出她——
魏金玲,正是我當年救過的那個孕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