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沁珂沒有想到,她只是想遣散她養在后院的九個男人,嫁給一位新式思想的男學生。
而她丈夫賀行硯一轉身,便做回了她頂頭上司的白月光。
……
蔣公館。
賀行硯面容俊朗,身著一席青色長袍,端坐在紅木椅上。
與窗外的桃花融成了一副絕美的畫。
“行硯,我打算和蘇遠揚結婚。”
他的妻子,滬東女少帥蔣沁珂,身著軍裝,外披墨綠色大衣,走了進來。
賀行硯一時有些懵。
就在昨天他才看到,關于妻子口中蘇遠揚的報道。
說他是新時代的代表!
當代第一才子!
今天蔣沁珂就要嫁給他?
她忘了,她已經養了九個男人!
賀行硯平復了一下心情,問道。
“少帥,報紙才夸蘇遠揚是新時代的代表,當代第一才子,你就要讓他做你的男人?他愿意嗎?”
蔣沁珂面容清冷,語氣一冷。
“行硯,我打算和遠揚執行新式一夫一妻制,所以準備將家里的九個男人都遣散。”
一夫一妻!
賀行硯聞言一怔。
“那……我呢?”
蔣沁珂面上有些愧疚。
“你們賀家已散,你獨身一人無處可去。你還會是蔣家的男主人,可我蔣沁珂的丈夫,只能是遠揚。”
她沁珂的丈夫,只能是遠揚。
賀行硯下意識看了一眼,一旁報紙上對蘇遠揚的贊揚。
未免有些諷刺。
“少帥,你太荒唐了,此事我不同意。”
“你可想過,不僅是我無處可去,你養的那九個男人又該何去何從?當初既然收了他們,怎么可以如此不負責任?”
蔣沁珂劍眉微蹙:“行硯,你知道的,這些男人一部分是下屬所贈,一部分是父帥讓我收的,本帥對他們沒有感情,我會給他們遣散費!”
“遠揚說的對,我放他們離開另尋良人,才是對他們負責!”
她說到蘇遠揚時,眉目溫柔,仿似在描繪一件絕世珍寶。
賀行硯聽到這話,思緒飄到了三年前。
那時蔣沁珂向父親提出要嫁給自己時說:“我蔣沁珂心悅賀行硯!會一生一世護著他,不讓他受半點委屈!”
可現在,賀行硯說不出心中什么滋味。
只調轉話鋒道:“那麻煩少帥將蘇先生請到蔣公館來,我想見一見他。”
他不信,報道上與眾不同的有著新時代思想的男人蘇遠揚,會愿意取一個有家室且養男寵的蔣沁珂?
就怕是蔣沁珂自己愛慕蘇遠揚非要嫁。
而蔣沁珂卻呈一副防御姿態。
“行硯,我不會帶他來見你的,你也不要想著給他立規矩。他是有新時代思想的人,不會遵守你們這些自我束縛的舊時代觀念。”
“而且他說了,和你能不見,就不見。”
說完,蔣沁珂拿上大衣離開了屋子。
賀行硯一個人坐在屋內,心中五味雜陳。
從小跟著賀行硯的下人石安替他不值。
“大少爺,您可是賀家長子,是賀大帥的兒子!當年向您求親的可不止她蔣沁珂一個,如果不是她當年信誓旦旦在老爺面前許諾此生只愛您一個,老爺也不會同意您和她結婚。”
“您還容忍了她一個又一個的男寵,現在她竟然要為一個姓蘇的要遣散所有人!”
“說什么一夫一妻……”
賀行硯聽石安再次說起“一夫一妻”陷入了沉思。
他曾是西南軍閥賀龍勛大帥的長子,母親去世的早,父親雖然沒有再娶妻,卻也有四房姨太。
從小耳濡目染,他并未覺得父親有哪兒做的不對。
蔣沁珂作為一個女人,做到少帥這個位置不容易,所以他也從不奢求蔣沁珂會只有他一個男人。
所以哪怕她有九個男寵,他也容了下來。
可現在她要一夫一妻。
一夫一妻……
那自己算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