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縮在被子里,看著周凜山清理地面。
他只穿了條寬松的睡褲,寬闊的背肌線條清晰明顯,給人很強的安全感。
「周先生。」
我的聲音有些啞。
男人吃飽了,心情不錯,饜足慵懶地掀起眼皮望向我:「怎么了?祝小姐。」
「過完這個年,我就不去你那了吧。」
周凜山眼底的笑意緩緩凝住:「什么意思?」
周遭的氣壓明顯隨著這四個字而降低。
我把腦袋往被子里縮了縮,只露出一雙眼睛,聲音悶悶的。
「意思就是……
「我們倆之間,到此為止吧。」
周凜山站起身,像座小山一樣擋住了臺燈。
「祝銜月。」
他喊了我名字,嗓音低啞。
「為什么?」
他執著地要個原因。
我想了想,說:「我想結婚了。」
房間瞬間安靜下來。
周凜山低垂著眼眸站在那里,寂靜得像是山間松木。
良久,他才有了動作,拿過一旁的睡衣套上,從煙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里。
「咔嚓——」
打火機亮起,逐漸照亮了周凜山緊繃的下頜線。
可就在即將點燃煙的那一刻,他停住了動作,看了我一眼。
大概是想起我跟他說過自己很討厭煙味。
周凜山合上打火機,咬著煙往外走。
留下一句。
「知道了。」
房門關上的那一刻,打火機的聲音再次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