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院。
秦予鹿的手指本就并無大礙。
可她還是讓醫(yī)生在她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紗布。
舉起自己被包的和饅頭一樣的手,可憐兮兮的沖陸瑾川開口。
“瑾川,醫(yī)生說,要是再晚點(diǎn)過來,人家的手指就要被截肢了......”
“是我不好。”
“我向你保證,絕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(fā)生。”
陸瑾川聲音溫柔,端起旁邊的粥耐心喂她。
秦予鹿卻偏過臉去,紅著眼睛開口。
“可她三天兩頭的找我的麻煩,瑾川,我真的好害怕......”
“要不?你娶了我?”
秦予鹿的語氣里帶著試探,陸瑾川的眼眸卻沉了下來。
“予鹿,江晴救過我的命。”
“那你也早就該還清了啊!”
秦予鹿一臉的不甘心,“瑾川,五年,你陪在她身邊整整五年!”
“就算再大的恩情也應(yīng)該還清楚了吧?”
“更何況五年前那些人根本不會傷害你,是她自己多事沖了進(jìn)來......”
江晴剛來到病房門口的時(shí)候,聽到的就是這句話。
她的眉頭頓時(shí)皺緊在了一起。
五年前的那些綁架陸瑾川的人明明是一群窮兇惡極的悍匪,秦予鹿為什么會說那些人不會傷害陸瑾川?
可還不等她想明白這個(gè)問題,不想和秦予鹿再起爭執(zhí)的陸瑾川拉開了病房的門。
看到門外站著的江晴,他的眉頭瞬間皺的比之前還緊,下意識的爆了一句粗口。
“媽的!真煩!”
在江晴愣神的瞬間,他臉上的表情又迅速柔和下來,沖她打著手語溫柔問她。
“你怎么來了?不是說讓你在家里等我嗎?”
判若兩人的態(tài)度,讓和他朝夕相處了五年的江晴都有些發(fā)懵。
可她還是開了口。
“我來拿回我的戒指。”
陸瑾川的臉上浮起不耐,卻依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,繼續(xù)用手語和她說。
“戒指拿不下來了,離婚禮還有十二天呢,我會給你買一個(gè)新的。”
“看看,你喜歡哪個(gè)?”
陸瑾川面上的表情溫柔似水,儼然一副好男人的模樣,江晴的心卻冷的厲害。
她強(qiáng)忍著心中的憤怒告訴陸瑾川。
“那是我母親的遺物,陸瑾川,你不能拿著它去討好的別的女人!”
陸瑾川的眉頭頓時(shí)皺緊在了一起,已經(jīng)對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江晴干脆直接闖進(jìn)了病房。
看著病床上并無大礙的秦予鹿,她立刻上手去拆秦予鹿手上的紗布。
秦予鹿也被她突如其來的動(dòng)作弄的有些懵,下意識的開口。
“你做什么?”
可江晴不管不顧,瘋了一樣拆開她的紗布,想要拿下上面的戒指。
秦予鹿這才明白她要做什么。
可她怎么可能讓江晴得逞?
一邊死死的護(hù)著手上的戒指,對江晴連捏帶掐,一邊哭著沖陸瑾川求助。
“瑾川!她弄的我的手指好痛!我的手指要斷了!”
陸瑾川快步踏入病房,一把將發(fā)瘋的江晴扯開,又死死護(hù)著身后的秦予鹿,瞪著眼睛沖她開口。
“你發(fā)什么瘋?”
江晴被推倒在地,撞在了旁邊的桌子上。
鮮血順著她的左耳流下,狼狽不堪。
秦予鹿摸著自己微微發(fā)紅的手指,眼底劃過了一絲狠厲。
“瑾川你忘了?這個(gè)聾子她聽不見。”
“我就說她看我不順眼,還沒嫁給你就這樣,這要是你們結(jié)婚了,還不得把我給生吞活剝開了?”
陸瑾川沒有說話,可他臉上的表情很冷,是江晴這五年從未見過的模樣。
半晌后,他用手語告訴她。
“向秦秘書道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