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瑾川~輕點,這么大力,不怕你未婚妻聽見?”
“沒事,她是個聾子,就算你聲音再大,她也不會聽見的。”
“一周沒見,我好想你。”
臥室里,男人和女人情難自已。
江晴佩戴著剛植入的人工耳蝸站在門外,聽著自己未婚夫和秘書在里面翻云覆雨的聲音,心中想要和對方分享自己能聽見了的喜悅蕩然無存。
直到女人舒爽的聲音頂破云霄,她再也壓不住心底的惡心,沖進洗手間大吐特吐。
床上的陸瑾川也聽到了動靜,下意識的推開身上的女人,匆匆整理好衣服來到洗手間。
他的身上還帶著膩死人的香水味,卻依舊貼心的替她順著背,用手語問她。
“晴晴,你沒事吧?”
見她臉色慘白,更是二話不說拿起車鑰匙就要送她去醫院。
忽然,樓上傳來一陣驚呼聲。
秦予鹿半跪在樓梯邊,楚楚可憐的捂著自己的腳踝開口。
“瑾川,我的腳踝好像受傷了......”
陸瑾川的眼底有一絲慌亂閃過,但很快就打著手語一本正經的對她撒謊。
“有份重要文件需要我簽字,我不想耽誤見你的時間,就讓秦秘書來家里取了。”
話雖如此,可陸瑾川擔憂的眼卻始終不曾從秦予鹿的身上挪開。
想起之前在臥室聽到的聲音,江晴只覺得心底有什么東西在一寸寸裂開。
身體搖搖欲墜,可秦予鹿卻哎呦一聲,直接從樓梯上摔了下來。
幾乎沒有任何猶豫,陸瑾川松開扶著她的手沖向了樓上的秦予鹿。
穩穩扶住秦予鹿的同時,江晴也狠很摔在了地上。
可身為她未婚夫的陸瑾川卻連看都沒看她一眼,反而一臉焦急的抱著懷里的秦予鹿匆匆出了門。
直到外面傳來跑車風馳電掣離開的聲音,江晴眼角的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。
隨后,她撥通了那個五年不曾聯系過的電話,啞著聲音開口。
“程隊,國家涉外安全局,我可以加入。”
“真的嗎江晴?這太好了!你可是最優秀的安全專家,要不是五年前的那場意外......”
“那你什么時候過來?婚禮之后?”
電話那頭的程隊喜不自勝。
江晴卻搖了搖頭。
“不會有婚禮了,我和陸瑾川不會結婚。”
“程隊,你幫我走一下流程,半個月后,我來報到。”
掛斷電話,江晴一個人坐在孤零零的別墅。
五年前,她是國內外屈指可數的安全專家。
為了救出被綁匪綁架的陸瑾川,她只身前往魔窟,卻被喪心病狂的綁匪綁上了炸彈。
雖然有隊友的拼命營救,可她還是永遠的失去了聽力。
事后陸瑾川跪在她的病床前痛哭流涕,發誓會照顧她一輩子。
這五年的時間,他確實也是這么做的。
不僅為她自學了手語,親自照顧她的衣食起居。
更是在公司成功上市當天的新聞發布會上,跪下和她求婚。
她一直以為,陸瑾川是愛自己的。
直到今天撞破陸瑾川和別的女人在他們的婚床上廝混。
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。
其實一切早就有跡可循了。
比如這棟房子。
明明是陸瑾川親手設計的,里面每一件東西都是他精挑細選,說是送給她的新婚禮物。
可卻沒有一樣符合她的喜好。
反而和秦予鹿之前在朋友圈描述的夢中情房很像。
比如房間里總出現的不屬于她的女性衣物,陸瑾川總說是保潔阿姨留下來的。
她一直以為自己想太多,和陸瑾川在一起五年,馬上就是兩人的婚禮,她應該信他。
可直到今天......
擦干了眼淚,江晴默默上樓去收拾自己的東西,手機里卻彈出了一條消息。
雖然撤回的很快,但她還是看到了照片里依偎在陸瑾川懷里,撒嬌讓他喂自己吃螺螄粉的秦予鹿。
在此之前,陸瑾川以自己聞不慣螺螄粉的味道為由,硬是讓她一個柳州人戒掉了鐘愛的螺螄粉。
原來不是他聞不慣。
只是他愛的人,不是自己罷了。
心中如***一般疼,陸瑾川道歉的信息卻先一步而來。
“秦秘書受了傷,不方便自己吃飯,你別誤會。”
“對了,我們的婚戒已經到了,晚點我拿回來給你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