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.
林蔚冷眼看他,“保護我?傷害我的是誰,你么?”右手打下他扶著護欄的手:“那你可以滾了”
用被打掉的手掐著林蔚下顎,用他身側另一只手攬著他肩膀,示意他看大廳內:“你看看這些人的眼神,除了我,這里的每個人都想傷害你,弄壞你”
頓了頓,嘴唇貼著他耳畔輕撫著說:“所以,只要你聽話,安份的待在我身邊,不僅是這里的人,宋淮胤、李榕悉,他們也傷害不到你分毫”
像是期待的看他的反應,說話時眼睛一眨不眨看他,恐怕錯過林蔚任何表情,等著林蔚的回應。
目光閃爍間,好像被他的話吸引住,忽然轉身抱住許昂,將臉埋在許昂脖頸間,隱去面上所有情緒,許昂被他突然的舉動驚喜住,立馬回擁住林蔚。
“別擔心,濱海碼頭的事我沒告訴宋淮胤是你做的,但你要乖乖的,我不是宋淮胤,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,所以,別調皮”
許昂覺得被自己識破他“搗蛋”的事,安撫著又帶著威脅的口吻,輕輕拍著林蔚后腦。
外人看著真夠寵的。與僅在政界發展的鄭家不同,許昂涉及的領域之廣泛,政軍商三界,皆在他管控之中,其地位不言而喻,想要巴結他的人多不勝數,看到他好男風,趕忙電話聯系,吩咐人弄來各類長相風格的男人,雖說跟許昂懷里相似的人難找,但男人嘛,什么類型的不想嘗試,既不是不想試,也總有膩的那天,總不會愛上了舍不得放手吧。
離開許昂懷里,對他說“有件事兒跟你說......”話未說完,被一個看似有些斯拉夫血統的混血打斷,“許董,久仰大名,聽聞您今日來拍賣會,今日能有機會見到您,實在是榮幸......”,
上一秒還溫文爾雅,轉瞬,陰鷙狠戾怒吼著來人,“fuckoff!”頓時,被許昂嚇退,連忙低頭哈腰離開。
眾人看許昂對著剛剛那人的態度,心下譏嘲,上不了臺面的東西,這種水平還要勾引許昂?可以排除一個類型了。
階級劃分明確,社會底層想要成為人上人,人上人想要成為“不是人”
林蔚繼續同許昂說到:“我計劃出國的事,你知道了”,許昂話里的意思他明白,留學的事當然瞞不過他,他也沒想瞞,但在許昂看來,他就是想從他們身邊,從他許昂身邊逃走。
許昂說:“三個月前就知道了”
林蔚迎風對著夜色說道:“嗯,德國,下月出錄取結果”。
夜色柔美,看著月亮高懸夜空
月色柔光,如輕紗浮在臉上,有種看不透,摸不著的感覺。
抱著林蔚的胳膊收緊,吻上他嘴角,對林蔚說:“留學的住所已經給你買好,你會喜歡的,再過四個月,我們一起走”
李榕悉回到宴會廳才知道林蔚被許昂帶走了。
刺眼的光線穿過未拉好的窗簾射向陷在床里昏睡的二人,側躺著身體,頭枕在胳膊上,身側的手將少年禁錮在懷里,被陽光晃醒,看著懷里亂蓬蓬的頭發,眼底的柔光閃爍間透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愛意。
‘你是我的,想逃?做夢!’‘寶貝,待在我身邊不好么,我這么喜歡你’‘林蔚,想想你的家人,你忍心看著他們與你永別么,跟我在一起,他們才會安然無恙’......
幽暗的迷霧中,回蕩著陰森夢魘般的話語,勒迫林蔚醒來,口中鉆入的異物帶著強橫的氣息讓林蔚恍若置身似夢非夢間,窒息壓抑的感覺,生出一陣怒火,右手攥拳猛擊下顎。
許昂抬起頭閃躲,抓住他手腕放在林蔚頭頂,“是我,別激動,剛剛做噩夢了?看你一直在皺著眉,夢到什么了,別怕,有我在”
指尖撫開擋在林蔚額前的頭發,吻上額頭,對他說著。
被按著做了一夜,渾身疲憊酸痛,腹部痙攣和墜脹感,讓林蔚倍感煎熬,撐起上身,從許昂身下做起靠在床頭,瞇著眼看窗簾,“幾點了”
看著透來的正午陽光,意識到自己大約是睡了五個小時左右,許昂拿起手機回他說:“十一點半,再睡會兒”為他蓋好被子,起身去了浴室。
林蔚拖著身體爬起來,撥通前臺電話,提了需求,隨后拿過服務人員送上來的衣服穿上離開了,在酒店電梯里給許昂發信息告訴他自己走了。
看著手機里五十多個的未接來電,先給林津發個消息后,給林家父母回了電話,
電話接通,林母焦急的聲音傳來“小蔚小蔚,你沒事吧”
聽著母親的話帶著哭聲,林蔚心里更覺歉疚,“媽,我沒事,對不起,讓您跟爸擔心了”
“你沒事就好,聯系不上你,爸爸媽媽很擔心,沒事就好,你沒去學校,老師聯系媽媽了,待會兒給你請假,今天就不去了,吃過飯了么小蔚”
聽著母親像是放心了,他也松了一口氣,“還沒,咱們去吃烤鴨吧”
坐上出租車后,看著手機來電名字,滑動關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