開車駛入別墅大門,姜嫻進了大廳讓廚房把醒酒湯端上來。
管家跟在藺元洲身邊,壓低了聲音:“那會兒老宅的人過來了。”
他邊說邊伸手接過藺元洲臂彎里的外套。
“不用管。”藺元洲扯掉領帶,像是知道那邊孜孜不倦的騷擾是為了什么,他說:“下次人不準放進來。”
管家點頭:“是。”
姜嫻吩咐完醒酒湯的事就上樓了,她今天有些疲憊,放了熱水泡澡。
浴室內水汽彌漫,熱騰騰的氣息把姜嫻的臉都蒸紅了,像顆鮮嫩多汁的水蜜桃。
藺元洲推開浴室的門,入眼看見這一幕。
姜嫻感覺到頭頂有陰影落下,睜開眼:“醒酒湯喝了嗎?”
她人都被熱氣熏暈了,反應慢半拍,還沒意識到會發生什么。
那雙眼忽閃忽閃,倒是一如既往的水靈。
“沒醉,喝什么醒酒湯。”藺元洲反手推上門進來。
局面一發不可收拾。
后面姜嫻時而迷糊時而被迫清醒,硬邦邦的浴缸不知何時換成了軟乎乎的床,她依稀聽見藺元洲說了句老宅在催結婚的事。
姜嫻意識回歸了些。
她似乎抓住了這個問題,喘了很久才勉強把氣喘勻,問:“你要結婚了?”
“老爺子讓我給他生個孫子玩兒。”藺元洲饒有興趣地看著她:“你怎么看?”
姜嫻怔了怔。
她出神了片刻,瞳孔清明地盯著身上的人:“如果你確定要結婚,提前告訴我。”
藺元洲挑眉:“你想如何?”
姜嫻輕輕答:“總得給我點時間搬走。”
藺元洲沒把她的回答當回事兒,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,語氣似乎帶笑:“這么果決啊。”
姜嫻:“嗯。”
藺元洲完全把姜嫻的反應當作另外一種不高興的表現。
他說:“現在可不是你想抽身就能抽身的。”
他動作發狠。
姜嫻咬著下唇:“人都得有底線,我不破壞別人家庭。”
“聯姻是利益合作,跟感情道德無關。”藺元洲眼底眸光微轉:“如果你介意,也去和別人結個婚,不就公平了。”
姜嫻驟然像聽到了什么瘋話,睜大眼睛。
藺元洲注視著她神情的變化,嘴角漾起弧度,附在她耳邊,一字一句道:“到時候我們這樣,就叫偷情了……”
微涼的薄荷氣息湊近了她,姜嫻聽著這些話,忍不住繃緊了身體。
藺元洲嘶了聲,眉眼間盡是玩味。
好一會兒,等這人趴在自己肩頭笑得胸腔震顫時姜嫻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耍她。
姜嫻心頭微惱,偏頭要說些什么,只是在看見藺元洲的臉時,突然神情恍惚起來。
她最后張了張嘴,還是好聲好氣地講:“不想搭理你。”
說是不搭理就真的不吭聲了。
藺元洲笑夠了托著她的腰,優哉悠哉開腔:“不然你生一個讓我交差?”
姜嫻認為他今晚就沒有正常過。
她推了推藺元洲的肩膀,對這樣的話題避之不談。
藺元洲的手心卻順著她的腰來到她平坦緊致的腹部,掌心來回摩挲,漫不經心道:“管它女孩男孩,生出來,老爺子就得讓步了,你難道沒想過嫁給我?”
話音落下,沒有立刻得到回答,不知怎的,臥室內忽然變得沉默。
今夜沒有一絲風。
良久,姜嫻斂眸輕聲說:“我配不上你。”
“……”藺元洲掀起眼皮,深邃眼眸含著審視望向她,不知道是否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。
他似笑非笑地嗯了聲,惡劣地咬上她的耳垂,涼薄道:
“知道就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