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薄夫人沉下了臉,教訓(xùn):“話不能這么說,惡語傷人六月寒,良言一句三冬暖,這話要是傳出去,女兒家的名聲也就所剩無幾了,何況是我執(zhí)意要讓妄川退婚,到底是虧欠她的。”
“你想啊,人家從小就被告知,未來老公是妄川,來了薄家,也是明媒正娶了,不住你三哥的房間,能住哪兒?只可惜……是她那養(yǎng)母養(yǎng)父做事不道德,她也是個可憐人。”
虞夢雪見她神色發(fā)愁,生怕她動了惻隱之心,真答應(yīng)了這門親事,連忙點頭:“知道了干媽,你放心,就算你不說,我也會拿一筆錢出來,讓許家那位養(yǎng)女一生無憂。”
說著,連忙轉(zhuǎn)移話題:“當(dāng)下最重要的是找到救你的人。”
現(xiàn)如今,只要把司音打發(fā)走了,干媽的救命恩人找到了再說。
果然,薄夫人聽到這就來勁兒了:“男人家家的做事哪有我們女人心細(xì),你也要費點心。”
“自然是的。”虞夢雪點頭,又問了一句:“干媽,萬一那位小姐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了呢?”
薄夫人心有遺憾:“那只能說是妄川福薄了。”
不過,看小仙女的樣子,不像是已嫁做人婦。
“先找到再說。”
虞夢雪點頭:“好。”
之后拿出手機(jī),打電話:“對,春棲路那邊,麻煩你幫我找找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往外走。
走到病房外之后,本來柔順的目光漸漸變冷:“找到她,給她一筆錢,送到國外去,永遠(yuǎn)不要回來。”
對方擔(dān)心:“如果不答應(yīng)呢?”
“以你的手段,要讓個人失蹤,不算難事吧?”
“知道了。”
之后,虞夢雪掛斷了電話。
對不起了。
誰讓你擋了我的路呢?
……
薄家山莊。
薄妄川回去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晚上十點了。
宇叔上前迎接,接過他脫下的西裝外套,笑容和藹:“少爺,吃過飯了嗎?”
薄妄川拿給他一份文件:“你復(fù)印一份。”
宇叔看了一下文件封面的字——退婚協(xié)議書。
頓時大驚失色:“少爺,這件事老爺子知道嗎?”
薄妄川沉聲道:“不用給爺爺說。”
宇叔慌了: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有什么問題,我擔(dān)著,總不可能我這個孫子都不認(rèn)了。”薄妄川輕皺眉頭。
宇叔心有不安:“可能真的會不認(rèn),少爺,三思而后行。”
薄妄川看向他,眸色凜冽了幾分。
宇叔不好多言,只好照他說的去辦。
薄妄川看向二樓,出聲問道:“她呢?”
“司音小姐在你隔壁的房間里沒出來過。”宇叔如是說道。
“你去復(fù)印了拿上來。”
“好。”
薄妄川闊步往樓上,來到司音的房間外,敲響了房門。
然而,里面沒有回應(yīng)。
他頓時警惕起來,長眉一冷,擰開了門把手,打開門。
一眼,就看到司音趴在書桌上壓著書睡著了,卷縮在一團(tuán),莫名的像一只小貓。
他走路時,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。
靠近才發(fā)現(xiàn),她翻看的醫(yī)術(shù)。
字里行間的病癥,竟與他相同。
薄妄川修長的眉一蹙,眼底的冷色緩緩的淡去,換上了一絲錯愕。
她是在找方法治他的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