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音整張臉都羞紅了。
她從沒想過,一個帝都首富居然可以這么流氓。
都說十個霸總九個不近女色,十個有潔癖,他是半點兒也不沾邊啊。
剛才還被他對貓溫柔的態(tài)度所騙,以為他是個溫和的人。
都毒入骨髓了,還管不住下半身呢。
司音深吸一口氣,企圖喚回他的理智:“薄妄川,我相信我和你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現(xiàn)在都什么年代了,你一定不喜歡綁定婚姻吧?剛好,我這一次來,就是希望能跟你解除婚約。”
“不巧,我一向都很聽父母的話。”薄妄川回道。
司音:“……”
這怎么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?
你好歹是帝都首富,沒點兒自己的主見嗎?
薄妄川挑起了她額前一縷秀發(fā),在指尖打了個圈,嗓音更低沉了一分:“司音,這門婚事,早在五年前我就已經(jīng)取消了。”
話落,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司音,審視越發(fā)濃烈。
司音一怔,皺起了眉。
這怎么可能呢?
她之所以會答應(yīng)替嫁,也只是因為這門親事是爺爺定下的。
爺爺是許家對她最好的人,哪怕后來知道她不是親生的,也跟她一起去了鄉(xiāng)下,陪她度過了最低谷的三年。
爺爺臨終前吩咐她一定要去薄家完婚。
“你爺爺在臨終前,給老爺子打了一通電話,不知道說了些什么,老爺子竟以死相逼,才有了今天的婚事。”
司音更是震驚,心中一陣大動。
這么說來,爺爺一早就知道傅家已經(jīng)成為了帝都首富,卻還讓她嫁過來,無非是希望她以后過得好。
爺爺……
如果是這樣,她還有什么理由退婚?
薄妄川:“司音小姐一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吧?否則你爺爺怎么會那么堅持?這里是多少女人擠破腦袋都想進(jìn)的門,你也不例外。”
司音皺眉:“我是今天才知道的。”
“是么?”他明顯不信。
司音的耐心早就耗光了,聽著也來脾氣了,一字一句的說:“薄妄川,你沒必要對我言語羞辱,不想結(jié)婚,我可以去你爺爺那和他說清楚,當(dāng)面解除婚約,以后各不相干。”
“你以為我爺爺認(rèn)定的事,是你三言兩語就能拒絕的?”
司音:“……”
“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目的,否則……”
說著,薄妄川忽然劇烈咳了起來,從她身上翻身而下,剛才還好好的臉突然變得蒼白,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。
司音得到自由,連忙坐起身來。
這個薄妄川就是個陰晴不定的人,她雖然不怕事,卻也不想惹上這樣的大人物。
三十六計走為上計。
司音整理好衣物就要往外走。
正欲離開,就見薄妄川一口鮮血噴涌而出,整個人倒在沙發(fā)上,像是沒了生機。
死了?
這……
要是走了,豈不是跳進(jìn)黃河也洗不清?
他閉著眼,比睜著的時候乖順多了,蒼白的臉色看上去柔柔的,莫名的,讓她心里生出了一絲憐憫。
她走近了他,喊了一聲:“薄妄川……”
沒有回應(yīng)。
算了,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。
司音拿起她的手,為他把脈,眸色一震,他脈象凌亂得很,仿佛要沖破皮膚。
這是……死脈!
忽然,薄妄川睜開雙眼,眼白血紅,充滿敵意的目光盯著她。
像是一頭失控的猛獸,要撕咬她的血肉之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