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三年前我做臥底開始,我的信息就被抹去。
當時臥底任務來得突然,隊長在大眾暴露的視野太多,江逾白更是在媒體前露過臉。
我就成了同期的最佳人選。
我從楊老辦公室出來的時候,剛好撞上江逾白。
那一天,我第一次沒有顧及周圍人的眼光,大膽的在人前緊緊抱住他。
江逾白紅了臉,卻沒有推開我。我心里一陣酸澀,我那時……是真的相信我能活著回來與他成婚。
只是短短三年,早已物是人非。
楊老去世后,再無人能證明我的清白。
隊長眼中劃過一絲遲疑:“這具尸體……會不會是陳初夏?”
江逾白眼里瞬間泛起冰寒:“喻隊,看來你對她還有不切實際的期待。”
隊長眼底閃過一絲難堪:“我只是想著她要是早點死了,也不用勞煩兄弟們搜捕!”
我聽著他們的話,只覺得渾身都***滿了鋼針,任何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讓我痛不欲生。
我捂著胸口,甚至覺得呼吸都有點困難。
等我回過神來,隊長不知何時離開,而江逾白卻朝著冷庫的方向走去。
他停在36號冰柜前站了很久,才從兜里掏出手套,緩緩拉開了冰柜……
映入眼簾的是一具泛著白霜的尸首,臉部面目全非,身體多處燒傷和擦傷
我不忍的別開頭,那些傷痕猶如復刻般的烙印在我的靈魂上,仿佛能感受到當時的痛苦。
江逾白靜靜看著尸體,眼里無波無瀾。
半晌,我才聽見他低低的聲音。“她右側腰間,有一顆紅痣。”我先是一愣,隨即立刻反應過來,他說的是我的體征。
我看著他伸手拉開袋子的拉鏈,直到腰間。
那顆血紅的痣赫然呈現在肌膚之上!
……
人死后真的有靈魂嗎?
跟在江逾白身邊這些日子,我終于知道了答案。
解剖室白熾燈刺眼,明晃著穿透我的身體,在地上留不下一點陰影。
我的靈魂輕蕩,屋內無一人能發現我。
本以為在彌安港的任務里,我臥底身份敗露后便是結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