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說老夫人,就是她自己對二小姐的印象也是極好的。
秋月苑里,在一大群下人的忙活下,終于在天黑之前收拾好了院子。
云想也沒有看他們收拾,蹲在旁邊研究自己的新技能了。
她也搞明白了,只要是活物,只要有聲音,她都能聽得懂它們在說什么,甚至還能和他們對話。
但這些小動物都很膽小,看到人來了躲都來不及,更別說和她說話了。
下人們收拾好院子后,全部都走了。
即使收拾了一下,依舊沒有辦法和侯府其他院子比。
已經(jīng)搖搖欲墜的門窗,還需要修繕一下才能用。
關(guān)鍵是這里沒有被褥,沒有任何能用的東西,所有傭人都走了,也沒有任何人通知她在哪里吃晚膳。
云想感覺很是可笑,看來姜婉清對她真的是厭惡極了。
就在這時,葉嬤嬤和張嬤嬤過來了。
看到這里一個下人都沒有,兩位嬤嬤也變了臉色。
“大夫人這做法,實在是......”
后面的話她們實在是說不出口,就算他們是老夫人身邊有地位的嬤嬤,那也是下人。
下人怎么能在背后說主子的不是呢。
但姜婉清這個做法,真的是沒有一點當(dāng)家主母的氣派,實在是小家子氣。
兩位嬤嬤更加心疼這位二小姐了。
“二小姐,您先湊合一晚上,老夫人說了明天就讓人伢子帶人來,讓您自個挑。”
云想笑了笑:“麻煩兩位嬤嬤了。”
讓她們看到她的處境,也算是她故意為之。
偶爾利用一下可憐博取同情,并不是不可取的。
至少老夫人又會對她的事更上心一些。
“二小姐,時辰也不早了,先去用晚膳吧,您這一天都沒有怎么吃東西。”
兩位嬤嬤就這么,一人領(lǐng)著云想去正廳,另外一人借著去領(lǐng)被褥的時間,回到靜安堂向老夫人稟告了秋月苑的情況。
云老夫人大怒:“這個姜氏,簡直太不像話了!走,去正廳!”
今晚算是云想回家接風(fēng)宴,結(jié)果姜婉清沒有任何安排,把人扔在別院,就不管了。
這場家宴,最后還是老夫人安排的。
正廳里,已經(jīng)陸陸續(xù)續(xù)來了好幾個人。
云家的人并不多,除了大房云天海一家外,另外還有兩房。
因為都是庶出,所以在侯府的存在感也比較低。
大家都對這個剛尋回來的嫡女很是好奇。
云想剛走進(jìn)正廳,所有人都看向了她。
只是一眼,就讓場上的人臉上露出驚艷之色。
果然是云府的真嫡女,哪怕是在鄉(xiāng)下長大,這氣質(zhì)容貌放在京中也是一絕。
在葉嬤嬤的介紹下,云想一一給眾人行了禮。
禮儀標(biāo)準(zhǔn)又優(yōu)雅,讓眾人的印象更好了。
原本一直不敢招惹大房的他們,也都忍不住和她搭話。
大房庶出的三個孩子,原本還不敢過去,最后還是忍不住上前聊天。
云想雖然是侯府真正嫡女,但不像云月和云霄一樣瞧不起別人。
她鄉(xiāng)下長大,身上卻沒有一點卑微怯懦的樣。
她這眉眼彎彎,平易近人的態(tài)度,瞬間讓所有的人心生好感,忍不住想要和她親近。
等云老夫人過來的時候,便看到這其樂融融的一片。
見到她來,輕松的氣氛又變得緊張了些許。
大家都規(guī)規(guī)矩矩向她行禮問安。
她微微詫異,這永安侯府,好像已經(jīng)許久沒有出現(xiàn)過,如此輕松和諧的一幕了。
大家好像都很喜歡想姐兒。
云想福身行禮:“祖母。”
云老夫人滿臉欣慰:“看你和大家相處的很好,祖母也就放心了,你們繼續(xù)聊,不要拘束。”
她是老侯爺?shù)恼遥瑢Υ邮m然威嚴(yán),但也是公平公正的。
雖然威嚴(yán),但也是公平公正的。
只可惜,到了下一代掌家時,大房一家并不是這樣。
云天海打壓庶出的兄弟,姜婉清就打壓云天海的兩位妾室,整個永安侯府都是大房一家的天下。
他們擔(dān)心的是自身利益,擔(dān)心其他人比他們過得更好,而非侯府的興衰。
看著云想這平易近人,能和府里這些人都打成一片的樣子。
沒有大房的人在,這氣氛竟然是前所未有的輕松。
云老太太像是看到了希望。
這走向衰敗的侯府,可能會迎來不一樣的未來。
只是都已經(jīng)到飯點了,大房一家還沒有來,云老太太的臉色也沉了下來。
“一大家子等著他們,像什么話!”
葉嬤嬤趕緊勸說道:“老夫人,我親自過去請。”
此時,姜婉清和云霄都在梅花塢。
因為云想不愿意原諒云月,本來就病著的云月,氣急攻心,此時病得直接躺在了床上。
看著床上的臉色蒼白的云月,母子倆心疼的不行。
云霄更是一拳砸在了桌上,怒道:“我這就去殺了那個***!”
“干什么呢!看看你,還有沒有一點世子的樣!”
云天海從門外走來,正好就看到這一幕。
“爹,還不是因為那個***,要不是她,陶嬤嬤就不會死,月兒也不會病倒!這個***,我一定要?dú)⒘怂蝗贿€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!”
他說著就要沖出去,卻被云天海一聲呵斥。
“站住!你再怎么不喜歡她,她都是你的妹妹!你要是真?zhèn)怂怂拿珠L弒殺胞妹,我們侯府可就到了萬劫不復(fù)之地!”
他眼里閃爍著精明和算計,明顯能讓人感覺到,他也對這個親生女兒的不喜。
云月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:“阿爹,您不要怪哥哥,都是月兒不好,是月兒讓大家操心了,月兒真不該留在侯府......”
她臉上滿是病態(tài),柔弱的聲音聽得我見猶憐。
姜婉清也跟著落淚:“月兒,阿娘知道你很委屈,但你不能離開阿娘,你要是離開,要阿娘怎么活?”
云天海也皺起了眉頭,臉色陰沉可怕。
但跟云月說話時,盡是慈父的溫柔:“別難過,不管她回不回來,你永遠(yuǎn)都是侯府的大小姐,如果你真看她不順眼,就把她養(yǎng)到莊子上去,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,就不要放在明面上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