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這老夫人是知道換子一事的。
在她眼里,我的母親既然嫁了進來,便要被榨干最后一滴血。
至于誰的孩子,不重要,能為她兒子帶來利益就行了。
姜凝一臉凄然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在臉上滑落。
“母親,從小您就對我不喜,現(xiàn)在又怨我占了姐姐的位置......”
“可被換時我也在襁褓中,被換非我所愿。”
“我從小祖母身旁長大,現(xiàn)在只愿用一生償還祖母的恩情,其他身外之物都可還給姐姐,只是......這玉佩是我最珍貴的東西。”
“此事是不是誣陷了姐姐,搜一搜便知,您又何苦在這難言咄咄逼人。”
真不愧是老夫人和林柔一手**出來的。
這手段,這演技,我自愧不如。
“那為了公平起見,不被別人跑我房間里栽贓嫁禍,就麻煩四皇子身邊的人跑一趟吧。”
母親已經(jīng)氣得發(fā)抖,我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,給四皇子遞了話。
四皇子的隨從也是身手不凡,不一會兒,就回來了。
“四皇子,大小姐的房間里沒有玉佩。”
姜凝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向丫鬟,丫鬟也是一臉茫然。
她方才,明明是放進去了的。
老太太聽到這話也下意識擰了下眉頭,臉色變得很不好看,不輕不重地說:
“既然沒在姜挽的房間里,那便罷了,許是放在哪里忘了,凝兒你再仔細找找。”
聽完老太太的話,我心中鄙夷,當(dāng)即反駁。
“祖母,合著整個侯府就我像小偷?”
“你們說我偷了,就哭哭啼啼,大動干戈的搜我房間,沒搜到就是她沒放好?就不給我一個交代嗎?”
老太太被我一句話說得下不來臺,氣得咚咚杵了兩下拐杖,雙眼死死盯著我:“那你想如何!”
我看了一眼絞著帕子心慌意亂的姜凝,轉(zhuǎn)頭對四皇子道:
“敢問四皇子,你與我這便宜妹妹的定情玉佩,在你心中價值幾何?”
四皇子下意識皺了皺眉,“自然是千金難買。”
“好一個千金難買,那四皇子,我們做個交易如何?”
“小女不才,在青城山學(xué)了些許皮毛,自愿為四皇子找回玉佩。”
“玉佩既千金難買,我便只要一千兩金。”
四皇子冷笑,“誰知道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,想用這玉佩來誆我的金子。”
“呵,原以為四皇子對我這便宜妹妹的情誼深厚,沒想到連這點小錢也舍不得。”
我搖了搖頭,嘲諷道:“既然四皇子不舍得為我這妹妹花錢,那我就好心點,免費為你算算那玉佩在哪兒,也好證明我的清白。”
姜凝莫名地心慌,一臉委屈地抓住四皇子的衣角。
“四皇子,既是冤枉了姐姐,我下跪就是了,凝兒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讓侯府不安寧。”
倒是四皇子將她攬進懷里,柔聲安慰:“凝兒莫怕,我倒要看看她耍什么花招!”
看著這兩人做作的樣子,我毫不掩飾眼中的嘲諷。
“四皇子,隨意說個字吧。”
四皇子盯著我,不假思索地開口:“清,只留清白在人間。”
我嗤笑一聲,隨即拇指在其余手指的關(guān)節(jié)上點動著,目光逐一停留在老太太、姜凝、四皇子等人身上。
每被我看到一眼,幾人面色都變得不自然了幾分。
“哼!裝神弄鬼!老身就不信你能算出個什么名堂來!”
老太太受不了我的注視,惱羞成怒地哼了一聲。
姜凝依舊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樣,楚楚可憐道:“姐姐,若是算不出來就罷了,都怪妹妹冤枉了姐姐,妹妹給你認錯......”
四皇子一把撈起姜凝,看著我譏諷道:“這種裝神弄鬼的把戲,你還真信啊?屆時她算不出來,我看她如何交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