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喊御醫的喊御醫,掐人中的掐人中......
沈晨州到宮門口時,皇宮內一片哭喊尖叫聲……
他不明所以,剛準備進去,便碰到同樣焦急的另外兄弟二人,幾人把各自的情況互相告知。
三皇子聽后瞬間氣順了,哈,真好,原來不是自己一人的府中遭竊了,想到這,心態瞬間平衡了。
哈哈哈哈哈哈…………來啊!一起毀滅吧!
福公公剛剛睡醒揉著眼睛準備喊皇上上朝,當看到殿內的景象慘叫一聲后,華麗麗的暈倒了。
皇帝被福公公那尖銳而驚恐的尖叫聲猛然吵醒,眉頭緊鎖,不悅地掀開龍袍一角,坐直了身子。
眼前的景象讓他瞳孔驟縮——整個宮殿,一夜之間被洗劫一空。
皇帝覺得肯定是他起床的方式不對,忙的躺下,又起來,眼睛閉上又睜開,空蕩蕩的寢殿提醒他這一切是真的。
是誰?
到底是誰干的?
竟然敢來皇宮行竊,若是查出是誰干的,非把他五馬分尸不可。
皇帝越想越氣,忍不住暴怒道:“來人,宣昨夜的守衛全部進宮。”
這時一個小太監戰戰兢兢的進殿,顫抖著聲音道:“皇上啊!剛才侍衛來報,后宮娘娘以及……以及公主們的寢殿,私庫也都空了…………”
“你說什么?后宮也失竊了?”
“對的陛下,剛才永寧侯和幾位皇子也來了,他們的府邸也遭竊了,三皇子還被竊賊扔到了大街上,頭發也被…………”
沈臨鈞聽到小太監的匯報,腳下一個踉蹌,一股不可抑制的怒氣不斷攀升,嘴里隱隱犯起了血腥味......
猛然一個激靈,壓下他想吐血的沖動………私庫,對了,他的私庫。
顧不得發軟的雙腿,一溜煙的跑去他的私庫查看。
暗衛見陛下來了紛紛現身行禮。
你們幾個趕緊給朕把門打開。
皇帝看著空無一物的私庫,雙腿一軟就要暈倒,傻眼的暗衛反應過來,眼疾手快的給他提溜起來。
“陛下,陛下國庫也被盜了………”
小太監慌慌張張前來通報,沈臨鈞掐著發軟的大腿,努力不讓自己暈倒。
“快,快扶朕去看看,”他還好,他還能堅持,他一定要親自去看個明白。
暗衛拎著皇帝轉瞬來到了國庫門口。
殿中的侍衛們看著空無一物的國庫雙眼發呆,靈魂都快嚇出竅了。
噗……
皇帝再也受不住打擊,噴出一口老血,徹底暈了過去。
暗衛將暈過去的皇帝扛回寢宮,剛醒來的福公公趕緊命人去請太醫。
太醫們一路奔來渾身冒冷汗,太醫院也被盜了啊!除了他們隨身的醫藥箱里,整個太醫院連顆藥材也找不到。
太醫們在宮中忙活了大半天,拖著一身疲憊回了家。
他們覺得莫不是皇帝是造了啥孽了,要不然誰能不驚動一個人,將皇宮搬空了……
沈臨鈞醒來后,連忙召集了京兆尹李謙,大理寺卿郭嘉,刑部尚書劉鳴“你們三個給朕徹查,半個月內查不出結果,提頭來見!”
大理寺卿心里罵罵咧咧,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事不同尋常,就你眼瞎,你自己做了什么缺大德的事,遭天譴了,還好意思罵別人,查你母親的查,還半個月的時間,三年他們都查不出來。
這么想著,他突然有點想弒君………
皇上啊!此事實在是太過蹊蹺了,沒驚動任何人,一夜之間就把皇宮洗劫了!這哪里是人能做到的。
“這肯定是神明發怒了,我等肉體凡胎哪能和神明對抗,刑部尚書戰戰兢兢的說道。”
“神明,哪有什么神明,朕可是天子,是真龍天子,得上天庇佑的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一個響雷從天而降劈中了他寢殿,房頂瞬間劈了一個大洞。
沒錯,這雷是沐傾顏搞的鬼,她走之前特意在狗皇帝寢殿留下的小術法。
沈臨鈞驚恐地望著被雷劈的寢殿,臉色蒼白如紙,雙眼圓睜。
突然,一陣陰風拂過,寢宮內的燭火紛紛熄滅,只留下一抹詭異的月光灑在空曠的寢殿上。
沈臨鈞只覺一股寒氣直沖天靈蓋。
突然,刑部尚書一聲哀嚎。
“陛下啊~~~”
突如其來的喊聲,給沈臨鈞嚇一哆嗦。
“此乃天神發怒啊!”
大理寺卿和京兆尹見狀也紛紛跪倒在地,齊聲高呼:“皇上,此乃天神發怒之兆,懇請皇上開壇祭天,以平息天神的怒火,保我大宣朝國泰民安啊!”
沈臨鈞望著眼前這一片狼藉,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。
沒辦法,如此詭異之事,他們都親眼所見只能應了他們的要求,三日后舉行祭天大典。
此時永寧侯府也是一陣兵荒馬亂,永寧侯夫婦醒來后,先是發現府中失竊,又發現沐傾語不見了。
等沐傾語找回府中后,兩人一看尖叫一聲齊齊暈倒。
被沐傾語嚇得。
沐傾語的長發沒有就算了,還有一半是光頭,更驚悚的是,她的眉毛也沒有了,光禿禿的,臉上還長滿了膿包,那模樣,簡直比鬼還可怕。
府中侍衛也被嚇了一跳,他們把沐傾語找到時,她臉上也沒膿包啊!
當真是見鬼了。
府中管家見狀,連忙拿著他家老爺沐璟尹的腰牌去請太醫,到那被告知,太醫院也是一團糟,沒辦法他只能返回,請城中的幾個郎中。
沐傾顏透過神識看到京城發生的事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滿意的笑。
小辰和小雪都很奇怪,沐傾顏是怎么了,心情這么好,連劉婆子嘲諷她,她都不在意。
其實,她只是沒聽見,光顧著看戲去了。
太陽漸漸下山,他們又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,終于到了驛站了。
流放的眾人不禁喜極而泣,真好,他們不用露宿野外了,上一次住在驛站里還是剛出皇城的時候。
這個驛站雖小點,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。最好的房間自然是留給貴人用的。
普通的房間,就是留給押解的官差和行商人用的,押解的官差是可以在驛站免費吃住的。
流放的犯人,就只能住下等房或是草棚。
當然下等房也是要出銀子買的,王婆子一家剛到這里,就被幾個衙役像是趕牛馬一樣趕進了那個草棚,留兩個官差守在那里。
高太傅咬咬牙給官差掏了二兩銀子要了兩個下等房,下等房是一個大通鋪,他們家十來口人,差不多夠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