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霖蕭脖子上哪還有什么吻痕,那染上痕跡的血肉竟用刀生生剜了去!
見她震驚,他立刻用紗布蓋住脖子。
“說了傷口丑陋可怖,阿玥非是不信,這下嚇到了吧?”
江璐玥的確是嚇到了,握住紗布的手止不住抖。
他竟然害怕她發現端倪,便生生剜掉了自己脖子上的肉!
顧霖蕭心疼地握住她顫抖的手,將她摟進懷里,輕拍她后背不停安慰。
“阿玥不難過。小傷而已,本王不礙事的。”
江璐玥眸底的痛苦與譏諷蔓延,既怕她發現既怕她離開,為何還要在西城府邸養上嬌美人?
所以真如阿娘所說,男人自古多情,朝顧暮楚是他們的劣根性啊。
江璐玥強撐著淚意為他包扎好傷口,聲音染著苦澀:“這樣的傷口,縱是再好的傷藥也無法恢復如初。”
就像他對自己的愛已經染上骯臟,就算怎么彌補也無法復原。
所以,再痛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舍棄。
這夜,不論江煊明如何再像從前那般輕拍誘哄。
江璐玥仍然思緒雜亂,只得在心里默數,只肖十日,她便能再見阿娘。
想著想著不知何時便漸漸入了夢。
大抵是于她有愧,第二日顧霖蕭陪著她寸步不離。
早起畫眉,親自做膳,黃昏日曉還親自為她熬煮出皂角水,為她洗發。
這夜,江璐玥困意陣陣襲來,難以抵擋。
清涼的月色灑進寢殿,顧霖蕭如往常般輕拍她后背,哄她入睡。
江璐玥安然入眠。
半夜,小廝身影在門外閃現,壓低了聲音通報:“王爺,十萬火急的公事叩請您去處理!”
拍打的動作一頓。
顧霖蕭眸色黯了黯,目光落到酣睡的江璐玥側臉。
他輕喚試探:“阿玥?”
江璐玥呼吸平穩,沉沉未有反應。
顧霖蕭輕輕抬起她的頭,抽走自己的胳膊,下了床,再輕手輕腳拿起外袍如風般疾步走出門去。
房門吱呀一聲關上,江璐玥應聲睜開雙眼。
透過窗縫追望顧霖蕭的身影,他沒往書房,去的是耳房。
輾轉翻了個身,她勒令自己睡覺。
可無論如何都無法再入睡。
于是,她起了身出門悄悄循著耳房方向跟去。
行至耳房,遠遠瞧見房門虛掩。
江璐玥輕躡腳步走過去,透著沒關緊的門縫往里看,呼吸猛地一滯!
冷白月光鋪在灰色石面地板上,衣裳半敞的嬌娘子匍匐在顧霖蕭腳下。
她仰著首滿臉崇拜,濕漉漉的眸子水光瀲瀲,隨即俯身吻上顧霖蕭的蟒紋長靴,嬌媚吟聲打濕了月光。
“容器空虛,寒夜難耐,懇求王爺澆灌。”
轟地一聲,江璐玥震驚到心內弦斷。
顧霖蕭晦暗眸色倏地沉下,躬身掐住溫雪兒玲瓏的下頜。
“溫雪兒,沒有男人會死是不是?”
溫雪兒吃痛卻不露難色:“沒有王爺……會死……”
話音落下,嘶拉一聲,顧霖蕭倏地松手,女人白色的褻褲簌簌從腿間滑落。
顧霖蕭大手攬過她細腰,猛然闖了進去。
“本王成全你!”
細風簌簌,春意料峭。
冷風將江璐玥徹底凍僵在原地,垂在身側攥緊的手劇烈發抖。
溫雪兒也抖得花枝亂顫,她環著顧霖蕭精壯的窄腰,從喉嚨里擠出不成句的話。
“妾愿……死在王爺……”
話未落地。
顧霖蕭捂住了她的嘴,語似寒冰:“住嘴!本王只要阿玥一妻,你算哪門子的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