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好的,宿主。】
許辰低下頭,紅著眼看寶寶,護士突然走了進來。
她看著許辰,沒給好臉色:
“檢查結(jié)果出來了,你記得去拿。”
許辰苦澀一笑,起身去檢驗科拿報告。
如今蘇韻不愛他,臨城人盡皆知,一些磕‘蘇韻和席嘉俊’的CP黨私下對他總有莫名的敵意。
蘇韻其實不差錢,可是蘇韻不愛他,給他準(zhǔn)備的體檢項目,也是最便宜的套餐。
十分鐘后,許辰取出檢查報告,迎面他看到兩個熟悉的面孔。
蘇韻看了眼檢測報告單上和心臟相關(guān)的指標(biāo),水眸如玉:
“嘉俊,沒有你,我的病好不了。”
席嘉俊穿著白襯衫,到底是蘇韻的初戀,遠看頗有幾分少年感,他邀功道:
“為了讓你痊愈,一年前我可是求了好久我們老家這邊的老中醫(yī),他才肯出手相救開藥方給你。”
“現(xiàn)在檢查結(jié)果出來,你的心臟病逐漸變好,你以后要加倍對我好。”
蘇韻和席嘉俊十指緊扣,水眸全是崇拜:
“自然會加倍對你好,我的福星。”
兩人的對話被許辰聽得一清二楚,他自嘲一笑。
原來愛情可以被搶走,功勞也可以被搶走。
許辰轉(zhuǎn)身往電梯走,蘇韻微側(cè)頭時,猛然注意到許辰。
她大步上前,一把拽過許辰的手,順勢掃了眼他手里的檢查報告。
重度抑郁。
一剎那,她水眸充滿怒火:
“你該不會是花錢找醫(yī)生做了份假的抑郁診斷吧?你又想干嘛?重度抑郁?你打算發(fā)網(wǎng)上讓大家可憐你同情你?”
許辰錯愕幾秒,眼前冷漠癲狂的女人和方才溫柔嬌俏的女人簡直判若兩人。
自從蘇韻中蠱后,忘了從什么時候開始,蘇韻會習(xí)慣性地質(zhì)疑他,以最大的惡意揣摩他。
他為了幫她拿下公司合同,在酒局上討好客戶,硬著頭皮喝酒導(dǎo)致酒精中毒。
被送進醫(yī)院時,蘇韻冷眼旁觀:
“吃的什么藥?裝中毒裝得那么像?”
他剛得甲流時,失去食欲,什么都吃不下,十天瘦了二十斤。
蘇韻冷冷看著他,說他在演戲:
“裝的吧?嘉俊說他甲流時胃口可好了,就你事多,吃不下干脆別吃啊,一副可憐的模樣做給誰看?”
就連他做肺部手術(shù)出現(xiàn)危急情況,醫(yī)生打電話讓她過來在手術(shù)室外候著,她一臉不信:
“他平時壯得跟頭牛似的,心眼子可多了。做個小手術(shù)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問題,他死不了,八成是他演的,想引起你們關(guān)注。”
而還沒中蠱前的蘇韻,知道他酒精過敏,從不允許他身邊出現(xiàn)任何含酒精的東西。
“許辰酒精過敏,你們平時采購物品都要看清楚成分。”
他有段時間身體不好,一到換季就容易低燒感冒,中蠱前的蘇韻心疼得不行:
“以后冬天就帶你去南方居住,你近期身體不好,天冷了扛不住。”
就連他給她切水果時劃到手,中蠱前的蘇韻雙眼會秒紅,捧著他受傷的手指頭想落淚。
“許辰,我不能接受你身上有傷口。”
許辰深吸一口氣,剛想說話就被席嘉俊搶先一步開口:
“辰哥肯定是吃醋了,才找醫(yī)生做假的抑郁診斷,妄想借此引起你的注意,都怪你平時對我太好了。”
蘇韻寒著臉,她突然想到什么,猛地下了決心,沉聲道:
“你也知道了,子軒現(xiàn)在是我名義上的孩子,他明年要上幼兒園,我不能讓他爸爸沒名沒分的。”
“許辰,我們離婚吧,你給嘉俊騰個位置。”
許辰微微一愣,他腦子空白了幾秒,隨即淡淡點頭:
“好。”
蘇韻小臉微沉,她沒想到許辰居然這么爽快就答應(yīng)了。
這三年來,許辰可是對她死纏爛打,一直逼著她說出那三個字。
以她對許辰的了解,應(yīng)該不會這么輕易就答應(yīng)的。
蘇韻還想細想,手就被席嘉俊牽住,他帥氣的臉上有遮掩不住的喜意:
“我們終于可以擺脫他了,今晚我們?nèi)c祝吧,你不是想吃上次那家牛排,我喂你和子軒吃。”
“好呀。”
兩人相挽著親密離開,留許辰一人站在原地。
隔天一早,許辰剛睡醒,手機顯示有幾十個未接電話。
全是蘇韻打來的。
許辰剛想回撥,病房門被強硬推開,蘇韻和席嘉俊帶著一群保鏢怒氣沖沖走了進來。
“板戒呢?是不是被你偷偷拿走了?”
許辰黑眸微垂,眼底有掩蓋不住的淤青:
“什么板戒?”
“呵!還裝!蘇家祖祖輩輩傳承下來的板戒!”
蘇韻冷著臉,她大手一揮。
保鏢們踱步往房間里走,開始搜查許辰的房間。
五分鐘后,一無所獲。
保鏢搜查時動靜很大,熟睡的寶寶被嚇得哇哇大哭。
席嘉俊嫌棄地看向病床上的寶寶,他目光落在寶寶的手腕上,突然驚呼:
“果然被他偷了,板戒在孩子手上!”
蘇韻踱步走到孩子旁,她目光陰沉。
板戒被一條紅繩串成手鏈,戴在寶寶手腕上。
蘇韻一把扯過,她力度很大,紅繩摩擦寶寶細嫩的皮膚,留下一條夸張的紅痕。
“你什么時候偷的?許辰,你真是夠貪婪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