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昨天之前。
整個M市邊境都在傳,裴妄在外面養了個嬌媚的金絲雀,走到哪里都帶著。
金絲雀暈血,所有裴妄從來不讓她見血腥的場面,所有人都說裴妄將她寵得無法無天。
我從來不信。
當年我被劫持,裴妄冒著被擊斃的風險繳械,全部身家將我贖回。
當初我在M市邊境失蹤,他在山里找了七天七夜,回來的時候腿被野獸咬了個半殘,最后只是抱著我說,“淑淑,別怕,我在。”
這么多年他一直在黑白兩道的刀尖上周旋,受了那么多痛那么多傷。
只因怕我受欺負,這些刻骨銘心一直在我心中。
黃雪姬鬧到我面前的時候。
我拿著他和黃雪姬纏綿的視頻,哽咽著問他,“外面的傳言都是真的?”
他手足無措地求我,“對不起,我馬上找人把她做掉好不好?你原諒我...淑淑...”
我頭暈目眩,被氣進了醫院。
我本就體弱又懷有身孕,醫生說我動氣極容易流產。
所以,在裴妄的勢力下,整個M市邊境沒人敢冒犯我分毫,如今卻被他親自氣進了醫院。
在進救治室前,我無數次想過。
這樣的裴妄好臟啊,我不想要了。
但是我出來的時候,裴妄就那么跪在我面前。
手起刀落,當著我的面將他右手的小拇指切下,以此向我懺悔,“淑淑,是我的錯。我背叛了你,原諒我好不好?就這一次,求你了淑淑。”
我們相愛了十年,又怎么會不心疼。
我答應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今時今日,我看著黃雪姬脖頸間的青紫紅痕還有她甩到我臉上的那張孕檢單。
昨天裴妄走時,說他去處理了黃雪姬,原來轉頭就跟她滾到了床上啊。
現實的耳光,打碎了我所有的心軟和真情,心碎像利刃一樣貫穿全身。
心痛牽連著腹痛讓我難受得要死。
氣急攻心之下,我感覺到身下血流如柱。
我知道這個孩子保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