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假裝沒有聽到。
余光里,薛程頤臉色陰沉地開著離開。
很快,就來到了醫院。
視線受阻,我在他的攙扶下艱難登上大門的臺階。
電梯上行時,陶安然的電話又打了過來。
她在那邊哭哭啼啼地求助,說自己肚子的要命,急需做檢查,讓薛程頤快來接她。
掛斷電話,薛程頤沒有絲毫猶豫,直接按停急停鍵。
咣當一聲,梯廂停在三四樓的夾層,不上不下。
紅燈閃爍中,薛程頤一秒都不愿多等,徒手掰開廂門,扭頭沖我說。
“安然很難受,我去接她,你等工作人員來之后自己去處理傷口吧。”
說完,他直接離開。
電梯位置很偏,這個點,除了急診科還在上班,沒人經過。我走得急,連手機都沒有帶。
本以為薛程頤離開前會幫我叫人,可整整三小時過去,無人經過。
被關在這狹小又黑暗的空間里,我又疼又怕,折磨到精神恍惚。
最終,幾個巡邏的保安聽到我的慘叫,將我救出來,送到了急診科。
第二天傍晚,薛程頤才回家。
一進門,他就不耐煩地看著我。
“沒做飯?”
他明知道我受傷,臉上包著紗布,根本看不清東西,不能做飯。
可還是質問著我的失職。
畢竟,一小時前,薛程頤就打過招呼,說要回來吃飯。
結婚十年,我一直很仔細地照顧他,不論他提了什么要求,不論我在干什么,我都會以他為重。
他從未想過,我會像現在這樣敷衍地拒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