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弓腿扎出一個馬步,許小萱后退幾步然后一個沖刺踩著我的手掌,我使勁往上一舉。
當許小萱的裸足接觸我的手掌的時候,我感覺到股軟玉的溫熱,不過也僅僅只是短暫的一瞬間,許小萱就已經一躍而起,躥入了那洞口里,看來她成功了。
然后放下她的鞭子給我也拉了上去。
從背包里面拿出一個強光手電對著深處照了下,許小萱說道:“這洞深不見底,應該很長,不知里面有沒有岔道,你要跟緊我,要是走散了,我可找不回你了!”
“放心,我會緊跟著在你的屁股后面的!”
她居然惡狠狠地對我翻個了白眼:“你能不能不要這么猥瑣!”
“哈啊?!”我有點莫名其妙啊,我怎么就猥瑣了?不是她要我跟緊她的么?
隨后我倆一前一后貓腰在這狹窄的洞里爬行,我也終于知道許小萱為什么說我猥瑣了......
我跟在她后面,她身上的潛水服很緊身,所以臀圍的這個輪廓是非常清晰的,那這畫面就有點美好的簡直不能讓我直視了,要不是我極力克制自己的目光,估計鼻血早就流的一塌糊涂了。
許小萱說的沒錯,這洞果然很長,好在沒有分岔路口,不然我們可能會因走入死胡同而困死在里面,而且我們也沒有再遇到那些蛇。
忽然她一個急剎車,我臉直接貼了上去!老尷尬了......
“變態!你要死啊!”
“是你突然停下來的!怎么能怪我啊!”
“噓~行了!你沒聽到嗎?”
“什么?”
“前面好像有聲音!”
她這么一說讓我有點緊張,我掏了掏耳朵,也仔細聽了下,像是絮絮叨叨的哭泣聲,又好像是風聲......
“前......前面不會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吧?”
“不清楚,反正小心點,去看看就知道了!”
我苦著臉,心說能不能不去啊,可許小萱沒有片刻的停留繼續往前爬行。
大概十來分鐘后,我們終于是爬出了洞口,然后落在了一個小平臺上。
眼前豁然開朗,這是一個巨大的溶洞空間,這里有人為修建的痕跡,也不知道以前的古人是怎么來到這里的。
我們剛剛聽到的聲音,就是這個巨大空間里,空氣回蕩所發出的聲音,不知道的,確實聽起來像某種怪叫的聲音。
溶洞的下面黑洞洞的深不見底,但是在溶洞的中央,懸空掛著很多的鐵鏈子,每一條都有手臂般粗細。
這些鐵鏈相互盤繞,看似錯綜復雜,可卻有序地結成了一張蜘蛛網的樣子。
而最關鍵的是,在這蜘蛛網的正中間居然有一口棺材......
看來之前咬我們的那些脖子里會發光的蛇,應該都跑到這大溶洞的下面去了。
一看到棺材,許小萱盜墓賊的尿性就又上來了,已經在那躍躍欲試了:“那肯定是這座墓主人的棺材了!走!過去看看!”
這個由鐵鏈結成的蜘蛛網,要比我預想的還要牢固,踩上去都不帶搖晃的,甚至跟平地一樣。
不過越是靠近正中央那口棺材,我就越感覺渾身不得勁,后背又開始刺撓了......
這棺材看著好眼熟,我之前經常會做夢,夢到我后背的那蛇女從一口棺材里爬出來,每次想開口和她說話的時候,就會立刻醒來......
等靠近到一定距離后,甚至發現那棺材的棺蓋都是打開著的。
難道真的是她?我不禁開始激動起來,腳步也加快了,都超過了許小萱跑在她前面去了。
我的目光一直盯著棺材里面,隨著我與棺材的距離越來越近,我漸漸看清棺材里躺著一個人,是那么的熟悉。
我慢慢放慢腳步,為什么......這簡直和我背上的紋身一模一樣,連穿的衣服都一樣......
看我一直盯著棺材里的女尸,許小萱用強光手電對著蛇女的臉照了照,然后調侃說:“哇!這么漂亮!怎么,你不會對這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古尸有想法吧?”
“別用手電對著人家的臉,不禮貌!”
“切~怕什么!她又不可能活過來!”
我心說那還真不一定!
隨后許小萱又用手電對于棺材的外表研究了一番,立刻眉頭微皺起來:“這棺材的材質,我居然沒見過......應該是一種玉石......”
我說她狗大的年紀能有啥見識,沒見過的東西多了去了吧。
她白我一眼,接著又蹲下來對著棺材上刻的一個太陽神鳥的圖案湊近看了看。
這個圖案在之前的那個,拾骨火葬的白玉紫府棺上也有,是四個鳥圍成一圈,中間是太陽的圖案。
這個圖案在成都的大街小巷幾乎隨處可見,很多人稱它為“四鳥繞日”。
“青水西有鳥焉,其狀如鶴,一足,赤文青質而白喙,名曰畢方,其鳴自叫也,見則其邑有訛火。”
“啊??”我都不知她在說什么。
許小萱又白我一眼:“你沒看到這圖案里的四個鳥都只有一只腳嗎?
這鳥叫畢方,山海經里有記載過,它的外形像鶴,只有一只腳,青色的羽毛之上有紅色的斑紋,長著白色的嘴巴,鳴叫起來就好像是在呼喊自己的名字,它在哪里出現,哪里就會有大片的野火。”
我尷尬地點點頭,就顯得她知識淵博似得。
然后這棺材表面其實還刻有一條盤繞在上面的蛇,許小萱用手電仔細辨認了下。
這蛇的身軀在棺壁上,但蛇頭卻在打開的棺蓋上,許小萱又走過去辨認了下蛇頭:“看!這蛇的腦袋上還有第三只眼眼睛,所以應該是......燭九陰!”
“燭九......陰?”
“都說蛇化龍,但蛇有哪些你知道嗎?”
我如個朦懂的小白一樣搖搖頭:“不知道......”她在給我上動物百科嗎?
“山海經里記載過五種巨蛇!巴蛇能吞象!一蛇吞象,厥大何如,蛇吞象的典故就是由巴蛇而來。
虺蛇有龍角,是蛇化龍的第一階段,只能在水里。
騰蛇又名青龍,四神獸之一,離龍又進了一步!
相柳九嬰,有九個腦袋,體型巨大,九個腦袋能分別伸到大山上去尋找食物,生活在火山巖漿里,血液有劇毒,土地一旦染上就寸草不生腥臭無比。
最后就是燭九陰了,身體蠟化能燃燒,根本不怕火,第三只眼睛能控制白晝與黑夜,身長能繞世界一圈!”
聽聞我眼皮抽了抽,科幻小說嗎?可我們這是盜墓小說啊!
“你對山海經這么有研究?”
“還行,小時候爺爺經常和我講山海經里的故事!”說起她的爺爺,許小萱的臉上有了幾分自豪。
最后我倆的目光又落回到了棺材里蛇女的身上。
“你說她到底是什么身份,能讓燭九陰來守護她的尸身?看她身上的服飾,我都懷疑是盤古時期的了,但我不太懂這些......”
事實上我對這蛇女的身份更好奇,我一出生爺爺就將她紋在我的背上,然后我才剛記事的時候爺爺就撒手人寰了。可以說我雖然和這蛇女朝夕相處了二十幾年,可我卻對其還是知之甚少的......
我將目光撇向了許小萱,打算給她看看蛇女衣服下蓋著的下半截蛇身,說不定山海經里有關于人身蛇尾的記載也不一定。
可不曾想,我剛伸出手,整個由鐵鏈編織成的蜘蛛網就抖動了起來,而且開始迅速地逐根斷裂。
看來這蛇女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,可我這都還沒碰到她呢,她咋就生這么大的氣了?脾氣還挺大!
我倆剛想跑,腳下就是一個不穩,我一腦門就栽棺材里去了,與里面的蛇女來了個親密接觸!
剛想起身爬走,就一陣的失重感傳來,感覺自己在往下墜,而且棺材蓋還自己蓋了起來,眼前入目頓時是一片漆黑啊!
也不知道往下墜了多久,一記棺材落地激烈的震蕩之后,我就暈了過去......
咚咚咚......
也不知過了多久,耳邊傳來一陣的敲擊聲,而后還聽到有人隔著棺材在呼喊我的名字......
“風子文,風子文!你在里面嗎!”
我揉了揉腦袋,眼前還是一片漆黑,這才發覺自己應該是在棺材里,這一記棺材落地可給我震得夠嗆,感覺胸口還是悶悶的。
“風子文,風子文,你聽得見嗎?”
這是許小萱的聲音,看來她就在棺材外面,我使勁對著棺材板敲擊了兩下,讓她趕快把我弄出去。
而許小萱的回復是:“不行,我剛剛試過了,這棺材鐵水封棺,是口哨子棺!從外面根本打不開,應該只能從里面打開!”
哨子棺其實就是在棺蓋的面上留有一個孔洞,然后人只能通過這個孔洞把胳膊伸進去,慢慢摸索從里面找到機關才能將棺材打開,如果強行破壞,或者方法不正確,那這棺材立刻就會放出大量毒氣。
所以這也是一種在古代十分兇險的棺材。可這棺材之前不是明明打開的么,怎么這下打開它就那么費勁呢!
入目不見五指,對著孔洞,我對外面的許小萱喊道:“可這里面太黑了,什么都看見吶!”
許小萱立刻將她的強光手電從那孔洞那塞了進來。
拿到手電后,我躺在棺材里對著內部照了照,驚奇地發現,蛇女居然不在棺材里了,合著就是我自己一個人躺在棺材里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