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我只覺得可笑。
從前我一心想和翟晚秋結婚,她卻一直沒松口。
現在為了她和其余男人的孩子,上趕著和我結婚。
一剎那,我覺得我就像一個笑話。
我輕聲回答:“不用了。”
話落的一瞬間,翟晚秋眸光驟然一緊。
她語氣里帶上幾分不敢置信:“你說什么?”
而我根本沒有回答,繞過她撐著虛弱的身體離開。
我已經想明白了。
不愛之人,何必強求?
身后傳來羅鳴哀切的聲音:“晚秋,你看孩子……”
但到底女人都沒有叫住我。
她站在原地看著我的背影離開,垂在身邊的手緊了緊。
似乎有什么,正在慢慢逃離她的掌控。
回到宿舍。
還沒上樓,我就被宿管員叫住了。
他從窗口里探出來,一手拿著電話:“寧遠,你媽媽來電了?!?/p>
想到我媽的病情,我心里不免一跳。
難道她這么快就知道我要返京的事情了?
我收起心緒,走到窗口邊接起:“喂,媽。”
那邊果然響起我媽著急又虛弱的聲音:
“寧遠,你和晚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你們可是訂婚十年,她這時候愛上別人不是耽誤你一輩子……”
聽見她的聲音,我不免鼻酸。
人人都知道我等她等成了老光棍,受盡嘲笑和諷刺。
可翟晚秋還是拖著我,用這種辦法逼我放棄。
我掩飾住聲音里的顫抖:“沒事兒媽,正好我也想回來陪你了?!?/p>
我媽在那邊連連嘆息:
“好,回來好?!?/p>
“正巧有個年輕的女團長在相親,你回來見一見也好?!?/p>
我下意識想要拒絕,但想到她的病情還是咽了回去。
最終應了一聲“好”,就掛斷了電話。
看這會外頭照進來的日光,我心中不免感慨。
翟晚秋,這一次我是真要放棄你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都沒人再來打擾我。
要帶走的東西并不多,我很快就收拾好行李。
去找首長離藏手續的時候,卻碰到了羅鳴。
他面容憔悴,跪在人來人往的大院門前,一看見我就撲了上來。
“寧先生,次仁已經因為你進醫院了,他今年才十歲,您能不能不要再和他計較了?”
明明我只是拒絕獻血,他卻說得好像是我害了他兒子一樣。
我趕緊扶起他:“我知道你救子心切,但我是真獻不了血了……”
可話音還沒落,羅鳴就甩開我的手跪在地上砰砰磕起頭來。
“是我不知好歹,可孩子是無辜的??!”
“寧先生,我求你去醫院一趟,救救我的孩子!”
周遭很快圍聚一群不明真相的路人,甚至還有我的同事。
眼見情況不對,我也不想在離開的緊要關頭帶來麻煩。
我只能深吸一口氣:“好,我和你去?!?/p>
等到一處民間診所。
羅鳴領著我走進,里邊卻空無一人。
我環顧周遭陳舊的設施,心里不由得涌上一陣不安。
我回頭趕忙問羅鳴:“次仁呢?”pm
話音剛落,診所門便“砰”的一聲,被人從外邊重重關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