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祁嶼后院。吃飽喝足后,我簡單跟霧竹解釋前后。
當晚,我確實是去裝神弄鬼,呸,是布局。
然而,路上撞上一邪霧,追它一路進了大理寺的書房。
那就是我和周祁嶼的初次見面,他受邪霧侵體,我救了他。從周祁嶼口中,我了解到京城近日頻發的詭異之象。
周祁嶼追查的線索斷在了段府,當晚我便翻進段府查探一遍,其中段少夫人的玉佩就是那時候順走的。
霧竹驚訝,“師姐,她怎么可能有你的玉佩!”
不等我說,周祁嶼開口道:“段少夫人手里的是高仿品。”
我詫異一瞬,隨后摸出懷里的玉佩,“嗯,真品一直在我身
上。
霧竹又疑惑了,“那周大人今早為什么要那樣對我們?又為何將我們捉到牢里?”
我看向周祁嶼,也在等他解釋。
周祁嶼抱拳,“今日事出緊張,多有得罪。”
他頓了一下,解釋:“是段老爺的意思。”
夜深人靜,周祁嶼帶我們乘馬車出了城郊,最終停在了一個小茅屋前。
段鵬無力靠做在床上,不停咂吧嘴,口水沾濕被子。
周祁嶼示意女仆退下,“我也是今日才得知,段老爺六十大壽后就搬出段府來此居住,紙條是女仆昨夜塞給我的。”
我伸手點了點段鵬的印堂,立即一股黑氣鉆出,眼疾手快燃符燒之。轉頭吩咐霧竹,“準備招魂幡,香燭,火灰,芭蕉葉,一捆紅線,一碗鹽水。”
霧竹震驚,“師姐,這是要擺招魂陣?”
我點頭。
一切準備妥當后,留霧竹守在段鵬身邊,我與周祁嶼重回了監牢。
段鵬寫那張紙條是想提醒我,段少夫人的身份不能暴露出來,具體原因我不清楚。
周祁嶼將這幾日發生的詭異細細告知于我,我擺銅錢陣,結合之前的觀察心中有了猜測。
次日凌晨。
段少夫人無聲無息出現在牢里,她以白綾勒我脖子。
我劇烈掙扎,卻無事于補。ρou
段少夫人面目猙獰,“霧燈,你天賦異稟又如何,到最后還不是死在我手上!”
我咳嗽反問她動機。
段少夫人諷刺一笑,“你果然不記得我了,可我日夜都夢到你的臉!你可還記得永和村,當年你為了救那些虛偽村民,竟然殺了我爸媽,害我成為孤兒,顛沛流離十幾年……我寧衛語,跟你不共戴天!”
她竟然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。
我眸光一暗。
我雖臉盲癥,但至今仍忘不了永和村發生的事。那是我下山歷練的第三個年頭,路過妖氣彌漫的永和村。我探了三天,尋到妖氣源頭來自于一戶姓寧的人家,叫做寧貴的男人出軌了化為人形的桃妖,寧貴自私以全村人奉獻于桃妖。
我當即便對上了桃妖。可最后關頭寧貴卻挾持他的發妻劉枚和女兒要挾。
我妥協了,可桃妖卻耍詭計,趁機吞食寧貴心臟,上了他身控制劉枚。劉枚為了保護女兒,求我殺了她。
最后,我只保住了永和村和小女孩。
寧衛語逐漸加大力度,她又哭又笑,“哈哈,霧燈,你是天賦異稟,能力出眾嗎?為什么救不了我父母親……是你毀了我們寧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