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長安眉頭一皺:“你怎么這么多廢話,喝點酒怎么了,趕緊給我進去,務必給我拿下項目!”
我被他推搡著進了酒樓,顧長安抱著宋悅寧越走越遠。
顧長安的客戶獰笑著把我拉進了包廂,當晚,我躲避著咸豬手,喝酒喝到暈厥,被送進了醫院。
手上掛著吊瓶,我難受地睡不著,手機信息鈴聲響了一聲,顧長安發來語音。
點開卻是女人的聲音,嫵媚不已:
“謝謝胡小姐替我喝酒,我也會替胡小姐照顧好老公的。”
接著是一張照片,二人在床上親密相擁,滿身紅痕。
照片逐漸模糊,淚水糊了我滿臉,我壓抑著哭聲,那些紅痕仿佛利劍無休止地在我心臟處刺進刺出。
顧長安把我推進了虎狼窩,卻轉頭和宋悅寧抵死纏綿。
思及至此,心臟處又隱隱作痛,眼眶濕潤。
經此一遭,我對顧長安的愛意消散得無影無蹤,只剩下厭意。
時間飛快,自從上次撞見顧長安在辦公室和宋悅寧私會,打擾了他們的興致,他已經連續三天沒有回家過夜了。
李怡怕我心情不好,特意約我出去吃飯,看著我欲言又止,我自嘲一笑:
“李怡,你別擔心,我都習慣了。再說,等他去了非洲,離家可不止三天。”
吃完飯,李怡送我回家,我踏進家門,卻發現一雙皮鞋擺在玄關處,旁邊還有一雙高跟鞋。
我心里一涼,他都明目張膽地把人帶到家里來了。
一男一女的談笑聲隨之傳來。
“悅寧,你這么美,襯托得這件禮服都更美了。”
“謝謝你,長安,禮服確實很美,可是我就這樣穿走了,你老婆不會不開心吧?”
“當然不會。”
顧長安小心地為宋悅寧提著裙擺,兩人的視線纏綿在一起,甜得發膩。
看清宋悅寧身上的禮服,我呼吸一滯,滿眼不可置信。
那是我過世的母親尚在人世時,親自給我設計,一針一線縫出來的十八歲生日禮物!
顧長安知道這件禮服對我的意義重大,他竟然讓宋悅寧穿在身上。
“馬上給我脫下來!”
我臉色極其難看,沖到宋悅寧面前,惡狠狠地對她吼道。
“胡穗,你瘋了嗎?怎么可以對悅寧這么大聲說話,她現在是我們家的客人,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!”
顧長安一個箭步,把宋悅寧護在身后。
我忍不住淚眼婆娑地看向他:“你難道忘了,這件禮服對我的意義不同凡響,它是我媽......”
“閉嘴!”
顧長安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,說:“一件禮服而已,能有什么意義,我花錢給你買的還不夠多嗎,你就是小心眼,不想讓悅寧穿!”
“我們今天晚上去參加公司年會,悅寧平時生活樸素,沒有禮服,借你一件穿穿怎么了?你至于像個潑婦一樣撒潑打滾嗎!”
“你的共情力呢,你的同情心呢,胡穗,我真是對你失望!”
顧長安不容我再說,扯著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推開,我的后腰撞在柜子上,疼的我冷汗直流。
見此,李怡憤怒的張開雙臂擋在門前,對顧長安說:
“顧長安,你簡直太過分了!這件禮服是阿姨給穗穗準備的成人禮物,也是她唯一的念想了,你怎么能讓別的女人穿走它呢?”
“那又怎么樣!我們家的事,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插嘴!”
李怡被顧長安推倒在地,面露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