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以為他終于感覺到我不舒服,但是看他的眼神頻頻往主臥看去。
我就知道他是在說顧心不舒服。
他只拿我當(dāng)個試菜的。
我僅剩的胃口被他消磨完,甚至有點反胃。
蕭夜州自顧自的說:“過兩天趙總要來咱們公司參觀你知道吧,我決定讓你主負(fù)責(zé)。”
“我知道我一直不讓你公開,你感覺很委屈,等這次咱們公司跟他們合作成功,公司能夠上市了,我們就公開。”
他面無表情的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我。
“什么?”
他不會遲來的覺得拿錢能夠補償我這么多年的委屈吧?
“你去買點衣服,別給咱們公司丟人,密碼是13141225。”
我卻突然想起來,顧心發(fā)朋友圈,有人斥巨資包下游艇,給她過在圣誕節(jié)的生日。
而那天,蕭夜州久違的出差不在家。
原來他們兩個人早早的就勾搭上了。
“哥哥……”
顧心小心翼翼的從主臥中探出頭,看著我們兩個人,神色無辜。
“飯還沒做好,你在玩會游戲。”
蕭夜州看著我一口沒動的西藍(lán)花:“你怎么不吃?不要浪費食物。”
不要浪費食物,不要耽誤時間。
他總在教訓(xùn)我。
可他在對待顧心時,又是那樣的小心翼翼的呵護。
蕭夜州清楚的記得她不吃蔥,只能吃少量的香菜。
“算了,我不管你,辭職這事我就當(dāng)沒聽過。”
“你不要胡鬧,之后我給你升職、公開,都隨便你。”
“但現(xiàn)在你不要給我丟人現(xiàn)眼。”
蕭夜州緊忙回去給顧心做飯。
從客廳離開時,他不自覺往客廳回望一眼。
總覺得我今天的態(tài)度不對勁。
要是以往我一定會不服氣,會跟他爭論。
可我如今只是坐在沙發(fā)上,一言不發(fā),蕭夜州看到我默然固執(zhí),他煩躁的走回廚房。
我突然感覺我像個不請自來,惹人討厭的客人。
廚房中,穿著精心裁量的高定西裝的蕭夜州,連西裝外套都沒來得及脫,就去給顧心做飯。
那些年,我們身上的白t恤已經(jīng)洗得近乎透明,夏天連風(fēng)扇都不舍得開。
年輕的蕭夜州帶我去商場里蹭空調(diào)。
兩個人應(yīng)酬完醉醺醺的說,以后要吃一百頓燒烤也不吃豪華包間的菜。
說完他又摟著我否定,說我胃不好,不能吃燒烤,只能吃他做的飯。
那時我們失敗一個小項目,他偷偷在衛(wèi)生間里哭。
出來以后故作堅強的安慰我,說一切都會好起來的。
可現(xiàn)在一切都好起來了,他也不需要我了。
愛被空調(diào)風(fēng)吹散,我忍著胃痛摸上冰激凌,眼眶不自覺紅了。
都怪該死的冰激凌,太涼了。
我這輩子都不要再吃冰激凌了。
口袋中過的手機響起來,來電是律師。
“付女士,您確定要把股份全都轉(zhuǎn)手嗎?”
“公司馬上就要上市,股份的價格以后不可估量,就算您要離婚,也別跟錢過不去……”
律師算著每一分錢,不停的勸我。
我打斷他:“沒關(guān)系,我這里還有些材料,你看能用得嗎?”
我將我錄的音和材料都發(fā)給律師。
無牽無掛的走出了這間房子。
那時我們青澀,認(rèn)真的規(guī)劃未來,為房子車子票子奔波著。
現(xiàn)在有錢,他滿足的在廚房給主臥中的白月光做飯。
所以我不等你了,蕭夜州,我要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