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搶走了蔣書淮。
不過與其說是搶,不如說是林琪自己拱手讓給我的。
林琪這個熱心善良的人,參加過一次抗震救災活動。
她在那里救下了去山區游玩的蔣家少爺蔣書淮。
可惜的是那時蔣書淮視力有些受損,意識有些模糊。
沒能很清晰地記住她。
于是,被我鳩占鵲巢了。
蔣書淮費盡心思,就想找出當初在災區救他的那個人。
林琪卻死活不愿意相認。
我說,妹妹,你實在不愿意讓他認出你,就把他介紹給我吧。
林琪那時咬著唇答應了。
可是我想。
她現在大抵是后悔了。
蔣書淮啊。
蔣書淮是個溫柔正義的人。
他對我好的時候。
一日三餐從來都不落,我生理期記得清清楚楚。
給我吃的青葡萄,都是帶剝完皮的。
只是他一夜之間。
對我,好像就變了。
由從前的熱情變為抵觸,我打的電話,也開始不愿意接了。
周六的早上,我去了蔣書淮的畫室。
他是學油畫的,國外頂尖美院畢業。
畫室里除了陽光散落的味道,還有松脂的香氣。
踏進一片寬闊的場地,老遠就見到抵著畫架睡覺的人。
似乎是通宵了,男人的呼吸平緩。
我湊過去看他的畫紙。
上面的人與我有三四分像,朝著畫者笑,還未抹上顏色。
好半晌,我才反應過來。
確實不是我。
是林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