厲征銘和虞思云訂婚的消息登上熱搜的時候,虞慕正縮在厲征銘懷里跟他熱吻。
鮮紅的酒液在兩人唇齒間流轉,旖旎的畫面引得包間里的眾人發出一陣陣噓聲。
一吻結束,厲征銘邪魅的眼睛漾出一絲笑意:“開心嗎?”
“當然開心。”虞慕的小手攀附上厲征銘的胸膛打著圈兒:“那今晚……”
厲征銘從茶幾上拿起一根煙,一邊立刻有人替厲征銘點燃,他吸一口,又吐出一口煙霧,透過白色的煙霧去瞧虞慕:“今天以后,我們分手。”
“不過看在你陪了我這一年的份兒上,條件你提。”
虞慕正在厲征銘胸膛處游走的小手頓住,眸子輕輕一閃,臉上卻沒多少吃驚的表情:““分手,可以啊。”
她知道厲征銘從來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,她也做不出來那種纏著男人求不要分手的事兒。
她臉上的笑容都沒多少變化,轉身拿起剛才的酒杯給自己和厲征銘各倒了一杯酒。
將厲征銘的酒杯塞進他的手里:“那這杯酒,就祝我們分手快樂。”
分手這兩個字都是厲征銘看得起她了。
畢竟他兩的關系跟偷·情差不多,嚴格說起來虞慕只算得上他的小情兒。
兩人在一起的事兒也就小圈子里七八個人知道,厲征銘下了令,消息不能傳到他的心上人虞思云那兒。
而虞思云,還是虞慕同父異母的姐姐。
厲征銘盯著虞慕那張精致的過分的小臉,輕揚了一下眉。
厲征銘吸一口煙,看著虞慕那張明艷的有些過分的小臉問:“不提什么要求?”
虞慕轉頭看他。
“要說要求嘛,也有一個。”她又攀上厲征銘的腰,姿態嫵媚又妖嬈:“不過我還沒想好。”
"等我想好,一定告訴你。”虞慕爬了厲征銘的床,也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正。
她不是什么柔弱卻清高的小白花,厲征銘的一個條件,很值錢的。
她笑了笑,仰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,然后放下酒杯言笑晏晏地看向在坐的眾人:“那就希望,你和我的姐姐,百年好合了,姐夫!”
虞慕挑眉,特意將姐姐和姐夫兩個字咬的很重。
厲征銘卻沉了臉,如鷹的眸子盯著虞慕,陰沉得仿佛要滴出水。
“虞慕,要是這件事兒敢讓你姐姐知道,我弄死你。”
厲征銘的聲音很好聽。
可用這么好聽的聲音說出如此殘忍的話,虞慕頓時委屈。
她輕咬了一下紅唇,趴在厲征銘的胸膛上撒嬌:“姐夫,別這么兇嘛。”
厲征銘冷笑一聲:“虞慕,你真的挺不要臉的。”
“滾!”
厲征銘就是這樣,性格陰晴不定的,上一秒還能跟你耳鬢廝磨,下一秒就能對你態度惡劣。
虞慕攀上他那天時,就知道他從來不是個好惹的人。
剛開始人人都說虞慕在厲征銘身邊待不過三個月,可虞慕硬生生在他身邊待了一年,成了厲征銘身邊待得最久的女人。
就連厲征銘最好的朋友都說虞慕把厲征銘的心給收了。
誰知道這個時候,偏又傳出了厲征銘跟虞慕姐姐的訂婚消息。
虞慕就成了個笑話。
她站起身笑語晏晏地對著在座的人道:““大家玩兒的盡興,我就先走了。”
那臉上的笑容感覺今天不是在分手,像是在結婚似的。
她能在厲征銘身邊待的久的原因,就是她從來知道進退。
出了包間門,將包間里的嘈雜聲隔絕在里面。
門關上的一瞬間,虞慕的小臉就沉了下去。
嘖。
厲征銘,還真是如同傳聞中一樣難搞。
不過讓虞思云嫁給厲征銘?
呵,做夢!
隨著虞慕離開,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沉默。
厲征銘面無表情地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,一張清冷禁欲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。
眾人對視一眼,只有一個膽子大的坐到厲征銘身邊。
“都說虞慕對你死心塌地的,怎么看著……”他頓了頓,剩下的話沒敢說。
但大家都知道他的意思,無非就是說虞慕似乎也沒傳言那么愛厲征銘。
說話的是個出了名的浪蕩公子哥兒,叫陳霖的,跟厲征銘關系不錯。
厲征銘轉頭睨他一眼,眼神里的冷意讓陳霖打了個寒顫。
陳霖訕訕一笑,給厲征銘倒了杯酒,抬眼瞧著他臉上的表情:“您跟虞慕真的就這么分了?”
厲征銘仰頭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:“怎么,想追她?”
虞慕是圈子里出了名的美人兒,在厲征銘之前也不是沒人追,但沒人得手過。
不少人都在傳她不好搞定,誰知道后來竟然主動貼上了厲征銘。
不過也正常,虞慕那樣清冷又嫵媚的頂級美人兒大約也只有厲征銘才配得上。
只是這個消息在圈子里傳開的時候,不少人都好好傷心了一陣兒。
其中也有陳霖。
他原本是不指望了,誰知道今天晚上竟然親眼看見厲征銘和虞慕分了手。
虞慕那樣的女人不一定要娶回家,但放在身邊當個情人還是極好的。
“嘖,虞慕么,確實容易讓男人心動。”陳霖笑一聲:“追一追,反正又不吃虧。”
‘啪……’厲征銘重重放下手上的酒杯,轉頭看向陳霖:“那就祝你成功。”
說罷,厲征銘站起身離開。
虞慕扭著細腰踩著高跟鞋走到車庫的時候,就看到停在車庫里那輛顏色低調的黑色賓利。
她輕揚了一下眉,轉身上了自己的紅色小跑。
車庫里兩人的車剛好面對面停著,她一轟油門,車子就嘭的一聲徑直撞到了那輛黑色的賓利上。
結果不太理想,兩敗俱傷。
不過算起來厲征銘的修理費要貴一些,虞慕心情瞬間就好了不少。
“嘖。”
早知道今天要分手,出來的時候就應該開家里停著的那輛坦克300。
對厲征銘的車造成的打擊應該更大點。
毫無征兆地被分手,她心里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。
本來以為一年的時間不說破壞厲征銘跟虞思云的婚事,怎么也夠在厲征銘心里占有那么一丟丟一席之地了吧?
誰知道狗男人一訂婚照樣把自己甩了。
她虞慕可不是看上去那么好脾氣。
這事兒可還沒完。
出了氣,她正準備走的時候,車頭一轉卻看到厲征銘正單手插兜站在不遠處,一雙陰沉的眸子正盯著自己。
毫無防備的虞慕被嚇了一跳。
可看清楚是厲征銘的時候,虞慕臉上就帶上一貫嫵媚又輕浮的笑:“原來是姐夫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傷心過度忘了喝酒不能開車,不小心撞了你的車。”
“不過相信你也不會跟我計較的。”
嘴上說著傷心,但她臉上一點傷心的樣兒都沒有。
抬步下車,將車放在原地,虞慕打了個電話叫人來把車開走。
自己則踩著高跟鞋走到路邊去打車。
厲征銘看著虞慕離開的背影,目光陰沉地盯了半晌,才冷笑一聲抬步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