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阮聽到這個答案并不覺得有什么問題。
倒是落虞夏,一直站在他們身邊觀察幾人的神態,將秦寬臉色變差死瞪身邊弟弟的小動作觀察了個一清二楚的。
這可有意思了。
等會?
莊主?
落虞夏舉手發言:“莊主是我想的那個莊主嗎?”
阮阮懵逼,她想的是哪個莊主?
落虞夏也不用阮阮的回復了,她想起來了,昨個晚上問阮阮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嗎,阮阮的回答是妄域來著。
妄域,她對這個組織可以說是極其熟悉了,因為,因為她就是妄域的人啊!
草,妄域莊主跟阮阮有什么關系?
落虞夏懵逼了,突然知道自己姐妹和最大boss關系匪淺是什么想法。
她表示沒有想法,落虞夏看了看幾人,“要不,咱們換個地方慢慢說?”
熟悉的會客廳。
虞槿葉今日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的對襟直衫,藏青色顯白,將小奶娃顯得白白胖胖的,又黑又長的睫毛一眨一眨的,看了看左邊,又看了看右邊。
這是,三堂會審嗎?
虞槿葉挪動了一下小身子,磨磨蹭蹭的到了自家小姨身邊,悄***的問:“小姨,要我喊一聲嗎?”
落虞夏正在沉思,聞言看向虞槿葉。
虞槿葉誤以為小姨這是同意的意思,他氣沉丹田,深呼吸了幾口,然后——
“上犯人!開庭!”
落虞夏:“……”
剛走進來的賀原:“……”
落虞夏把小家伙拉到了懷里,尷尬的看著賀原:“呃,嗯,小孩子不懂事。”
她就沒有讀懂過虞槿葉的腦回路!
本來是想把這個小娃娃教育成貼心小棉襖的,一不小心成了專門拖后腿的家伙。
虞槿葉本來坐在自己的小C位,左邊阮阮,右邊落虞夏,現下他坐在落虞夏的腿上,那個位置就空了出來,賀原徑直走過來坐在了原來的C位。
落虞夏還沒覺得有什么,旁邊的秦寬秦擴已經有了眼刀子。
之前就想問了,這個莫名其妙多出來的男的是誰?
看起來跟阮姑娘很熟的樣子。
二人雖然對于分到阮阮這里,還是有一丟丟的遺憾自己今后從殺手成為了暗衛,但是對于阮阮的身份,是萬萬不敢不尊重的。
顏憶閣主說過了,阮阮是未來的莊主夫人。
賀原這個粗神經,對于這兩人的敵意沒有感覺,他并不知道剛剛屋頂上的事,阮阮兩人剛剛只說是有事。
他現下只關心一件事:“所以,我真的成為了這里的……土匪的一員?”
阮阮糾正:“是這里未來的合作者。”
把根正苗紅的好青年的思想從大眾的立志做官報效祖國掰彎成,好好種地,再掰彎成土匪……
阮阮覺得自己能耐了,第一次給人灌心靈雞湯的結果非常顯著。
說起來……做土匪這個想法,是落虞夏提供的。
剛剛幾個人聊的時候,落虞夏知道賀原是種地的,并且非常擅長種地,就突然起了這個心思。
“本來這個牛子山我也不打算再待下去了,我本來的計劃就是在這里攢夠了錢去妄域發帖子找你,所以這里以后大概率是歸小白管。”
小白是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過面的二當家,落虞夏安排他出去買東西了,一直沒回來。
這個牛子山在落虞夏的管理之下,已經從一個土匪窩變成了一個類似于現代的軍事基地,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分工,他們雖然還是土匪,據虞槿葉說的“寨規”,有志氣的土匪,都只收過路費。
所以他們大多都是收取一定的銀財,落虞夏讓他們學習了一些手工品去賣,和山上的植物果子也可以賣,他們自己制作武器,自給自足是綽綽有余。
但是糧食問題還是個大關,基本上都是讓幾個人定期去采購。
聽到阮阮說有紅薯苗這種種子的出現,落虞夏立刻看到了商機,和這些農民們合作,她這幾個手下做生意可是一把好手,既能喂飽自己,又能獲利,直接雙贏。
賀原雖然不理解“分成制”“合約”這種完全陌生的詞匯,但是看到阮阮點頭說這個方法不錯的時候,他就鬼使神差的也同意了。
落虞夏也痛快:“回頭我寫一份合約,你到時候這個得跟小白面談。”
這邊是落虞夏跟賀原聊完了,發現阮阮和其他兩個人都看著自己,落虞夏蹙眉。
“看***嘛?我好看嗎?”
阮阮肯定的說:“好看啊。”
把話聊死了?
還是秦寬開口:“阮姑娘,您跟這位姑娘和這位兄弟的關系是?”
他本來想喊賀原公子的,話到嘴邊想到了剛剛賀原和落虞夏的對話,改口成了兄弟。
看起來,這個男的好像跟阮姑娘的朋友關系更好。
阮阮簡潔的解釋:“落老大是我親人,至于賀原,是我爹的下屬。”
四舍五入一下,賀原也算是阮老爹的下屬了,阮阮這樣介紹也不錯。
落虞夏補充:“是最好最好的朋友,等于親人。”
但是她不知道,自己這么一說,徹底的打消了秦寬秦擴對賀原的敵意,原來是來保護阮姑娘的啊。
不過阮將軍的事?
阮阮一提起,倒是將事情拉回了正題,本來來到這里就是為了阮將軍。
秦寬秦擴來的時候,和顏修琤走的路跟阮阮他們不太一樣,加上消息靈通,他們已經知道了“阮將軍的死訊”。
這會兒看阮阮臉上沒有痛苦悲傷,只以為是阮阮之前已經悲傷過度了,現在情緒穩定下來了。
秦寬也不敢再提起阮將軍這個詞,生怕傷到阮阮的傷心事。
“那姑娘下一步要去哪?”
落虞夏看到幾個人好像沒把她的強調給放心上,咳了幾聲。
吸引到了其他人的視線,她才看向阮阮:“我得去唐家的壽宴,找個朋友,你跟我一塊?”
阮阮沒猶豫,“好。”
顏修琤好像也要去這個壽宴來著,再者,她想去看看唐淼淼,唐淼淼是她來到這里第一個認識的朋友。
然后就又是沉默,幾個人都沒有再說話,哪怕連最活躍的小奶娃都沒有吱聲,在落虞夏的懷里躺平。
“那,那就先這樣?”
阮阮看著幾個人的目光,怎么說呢,好像都在盯著她,看的她心里有些發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