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尋思著陸壓也不是這樣的人啊!”
燃燈一臉懵逼,這特么還是我認識的陸壓嗎?怎么萬年不見變得如此厚黑了?
為了安撫陸壓的情緒,燃燈不得不好言相勸:“道友息怒。”
“息怒?你讓我息怒?你說說,我把你當朋友,你西方卻對我妖族做了什么?”
“大妖被強行度入佛門,小妖也被收為坐騎,莫非是欺我妖族無人?”
陸壓越說越氣,干脆拂袖走人。
燃燈以為陸壓動了真火,趕忙追上去,被狗咬的事也不敢再提了。
只當……只當自己倒霉!
陸壓也轉(zhuǎn)身便聽見背后的燃燈大喊:“道友且慢!”
他的嘴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,卻不理會燃燈,只快步走回了道場。
燃燈見狀趕忙追上去,見陸壓進了道場,趕緊跟上去,誰知,陸壓一進入道場便關了門,燃燈心急,一時不察,一頭撞在了門板上。
鼻孔流下兩道鮮血。
燃燈捂著鼻子,疼得眼淚都要掉下來,嘴上卻還是勸道:“陸壓道友,你聽我給你解釋!”
陸壓嘴角上揚,心里樂開了花,語氣卻是冷冰冰的,“念在你我多年好友的情分上,我就聽你解釋這一回,若是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,就別怪我待客不周了!”
燃燈聞言大喜,陸壓既然還肯聽自己的解釋,想必還念及這些年的情誼,這么看,只要自己向他陳明利弊,再加上往日情誼,何愁不能將招攬到自己麾下?
“既如此,道友還請放貧僧入內(nèi)說話,貧僧也好向道友好好解釋一番,必會給道友一個合理的解釋。”
燃燈在屋外陪著笑臉,心中卻盤算著如何勸說陸壓,將其收為己用。
待陸壓到了靈山,說不得要請準提母的六根清凈竹讓這陸壓徹底皈依佛門。
陸壓打開門,將燃燈放了進來,英俊的臉上布滿寒霜。
二人坐下。
陸壓冷冷說道:“解釋一下吧?”
“在解釋之前,貧僧敢問道友,現(xiàn)如今洪荒各方勢力,哪一方為尊?”
燃燈手上,鼻子,頭上都有鮮血的痕跡,僧衣也破爛不堪,端坐在蒲團上,顯得有些滑稽。
“西游過后,天定西方大興,如今洪荒之中,西方靈山可算是第一大勢力。”
陸壓冷哼一聲,心中卻清楚,這西方大興到底是如何個大興法。
封神之戰(zhàn)虜獲一大批截教弟子,又利用燃燈策反了一批禪教弟子,這便是大興之始。
接著便是道祖自導自演,西天取經(jīng),蠱惑洪荒生靈,掠奪洪荒靈力。
西游四人金蟬子是多寶弟子,悟空是妖族大妖,八戒沙僧都是天庭中人,這些可都算得上是道祖的人,除了被蒙在鼓里的孫悟空。
而取經(jīng)路上呢?
哪一個妖怪沒有背景?或是天庭某神仙坐騎,或是西方某佛陀童子,九九八十一難不過是做給洪荒眾生看的罷了。
就這樣還不滿足,到處擄人到靈山,連妖也不放過。
至此,西方是大興了,洪荒可衰落了。
燃燈微微一笑,也不管陸壓的言語中的冷淡,以為是憤怒使然,接著便道:“既然如此,那在西方做佛陀菩薩難道不比在荒山野嶺做妖怪強嗎?”
“大妖做了佛陀菩薩可以積攢功德,小妖做佛陀菩薩的坐騎也可增加修為,何樂而不為呢?”
燃燈自信這番話能打動陸壓,因為他了解陸壓一向是優(yōu)柔寡斷的性子。
可惜,燃燈認識的陸壓已經(jīng)變了,自從受了清源道君的指點,又得了兩本書,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以前那個在父皇和皇兄羽翼下的小金烏了,也不是隱世不出萬事不理的陸壓道人了。
他現(xiàn)在要完成清源道君的布局,他要完成父皇遺愿讓妖族恢復昔日的榮光!
陸壓心中鄙夷,面上卻裝作思索的樣子。
什么積攢功德,什么提升修為,誰不知道,一入佛門四大皆空,本來逍遙山林的妖怪卻被一輩子囚禁在靈山上,吃齋念佛,青燈相伴一生。
燃燈見陸壓做思索狀,心下大定,看來這事成功了。
陸壓道君還是當初那個道君沒有一絲絲改變,居然也不敲詐一點好處。
燃燈瞇著眼,微微一笑。
陸壓做思索狀,過得一會,心中估算著演得差不多了,便嘆息一聲道:“倒是我誤會古佛了。”
“不打緊,不打緊。”
燃燈嘴角一咧,布滿皺紋的臉上像是一朵菊花綻放。
“靈山如今算得上是洪荒第一宗門,我管陸壓道友修為高深,智勇雙全,何不入我靈山,一展抱負?”
燃燈一邊說,一邊觀察陸壓的神情,生怕陸壓會拒絕,因為如今的靈山,多寶自烏云仙受傷后,勢力大減,正可以一舉奪權,然而多寶畢竟根基深厚,燃燈還需要跟多的幫手。
陸壓便是一個完美的人選,妖族太子的身份可以幫燃燈爭取到一***妖族佛陀菩薩,羅漢***的支持,而且陸壓本身也有準圣的實力。
陸壓做出難為情的樣子,一來,痛快的接受會讓燃燈生疑,二來,他也不想讓燃燈輕易的便招攬了自己。
燃燈見陸壓為難的樣子,也知道陸壓這是想要好處,于是說道:“道友不必多慮,若是道友肯來我靈山,我做主許道友一尊佛陀果位。”
“哦,古佛可以做主?我聽聞西方靈山的佛祖乃是多寶道人,難不成是我聽錯了?”
陸壓出言試探。
“如來佛祖確實是多寶道人,不過,佛祖修行日短,事務處理不夠成熟,準提佛母便將一部分的事交給我去處理,許道友一尊佛陀果位的權力,貧僧還是有的。”
燃燈說得滴水不漏,面上也淡然,只是到底還是讓陸壓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的嫉恨。
陸壓明悟,接著又說道:“佛陀果位自然是極好的,但我手上沒有什么法寶護體,恐怕不好施展胸中抱負啊。”
燃燈聞言,眉毛一挑。
這陸壓,何時變得這么狡猾又厚臉皮了?
斬仙葫蘆難道不是極品先天法寶?釘頭七箭書難道不是極品法寶?
再說了法寶和施展抱負有什么關系?
燃燈知道陸壓分明是敲詐,卻也無可奈何,便拿出一個金剛杵,言道:“這金剛杵乃是準提佛母親自煉制,其上有阿彌陀佛親手刻上的佛門***,可以進化邪物,對靈魂最有效果,算得上是極品后天至寶,貧僧便送給道友,祝道友早日實現(xiàn)胸中抱負。”
燃燈有些肉疼的將金缽遞給陸壓。
這可是他求了準提好久,才求來的后天極品至寶。
燃燈的心在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