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青歌不以為然道:“我作為一個成年人,在外過夜有什么問題嗎?”
聞言,顧硯白稍稍愣了一下。
按照她的性子,不該第一時間跟他認(rèn)錯。
她怎么敢用這樣的語氣和口吻跟他說話?
顧硯白態(tài)度強(qiáng)硬的說道:“你是我的未婚妻,你說有沒有問題。”
黎青歌忍不住又冷笑了一聲,反問道:“那請問我的未婚夫,昨晚你是在哪過夜的?”
“抱著別的女人睡覺,是不是剛醒啊。”
話音未落,顧硯白心底微微一怔,瞬間暴跳如雷道:“你胡說八道什么。”
“我看你是不想當(dāng)顧家的少奶奶了。”他習(xí)慣性的威脅她。
黎青歌現(xiàn)在可不吃這套,“無所謂。”
“如果顧少爺因?yàn)閱畏矫娴脑蛳胪嘶椋医邮堋!?/p>
顧硯白一時間沉默了,她居然說無所謂?還說是他單方面的原因?
她什么態(tài)度?
吃錯藥了嗎?
“你在外面過夜還成我的錯了?”顧硯白扯高了嗓門,提醒她犯下的錯誤。
黎青歌不甘示弱的回?fù)舻溃骸澳悄阍谕饷鎿е鴦e的女人睡覺,是我的錯?”
“你有什么證據(jù)。”顧硯白急了。
黎青歌反問,“你又有什么證據(jù)。”
顧硯白被氣瘋了,口無遮攔道:“昨晚是黎若雅給你開的房,你......”
“原來你知道啊。”黎青歌諷刺一笑,直接切斷了通話。
昨晚把她送到孫董床上的計(jì)劃本就是他跟黎若雅一起設(shè)下的,可惜那些記者什么都沒拍到,反倒是留下自己給她開房的證據(jù)。
受了這么大的委屈,她肯定會第一時間跟顧硯白告狀了。
畢竟她喜歡顧硯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。
“黎青歌!”顧硯白怒不可遏的把手機(jī)摔在了副駕駛坐上。
他想踩足油門發(fā)泄一下心底的無怒意,卻無意間看到了停在一家店門口的車子。
一輛白色的寶馬,看車牌號他瞬間認(rèn)了出來。
黎青歌的車怎么在這?!
店里,黎青歌把手機(jī)又交給了蘇糖,然后拖著婚紗的裙擺回到了顧南洲身邊。
見顧南洲一直站在那耐心的等著她,她眉眼彎彎的看向他道:“不好意思二爺,讓你久等了。”
顧南洲心如止水的內(nèi)心在此刻有了很大的起伏,在他知道她要嫁給顧硯白的時候,他是做了多大的努力才強(qiáng)忍住自己的沖動。
可現(xiàn)在......
“就這條吧。”黎青歌當(dāng)即做出了決定。
選婚紗講究的還是眼緣,一眼看中,穿上又合適,那就沒什么好猶豫的了。
她明眸燦爛的又看向了顧南洲,想把他身上的那套禮服也買下來。
就在這時,刺耳尖銳的聲音從她身后傳來。
“黎青歌!”
黎青歌跟顧南洲并肩一起慢慢轉(zhuǎn)過了身。
這一回眸,讓人誤以為走進(jìn)了婚禮現(xiàn)場。
顧硯白也差點(diǎn)這么認(rèn)為!
“你怎么來了?”黎青歌一臉冷淡的表情,聽聲音就知道是他了。
顧硯白的視線死死盯著她,隨之又轉(zhuǎn)移到了顧南洲身上,“小叔?”
自己的未婚妻居然跟自己的叔叔在一起試婚紗?
而且竟然看不出有任何的違和感!
顧硯白作為男人的自尊被狠狠碾壓了,他一臉窮兇極惡的質(zhì)問黎青歌,“黎青歌,你什么意思?”
“我才是你的未婚夫,你居然拉著我小叔在這試婚紗?”
“你不是沒空么。”黎青歌淡淡道:“剛好我遇到了二爺,就讓他代替你了。”
沒錯,是代替,而不是幫忙。
顧硯白也聽出了這個非同一般的詞眼,“代替我?”
黎青歌又覺得哪里不太對,咂了咂嘴道:“你這么說,確實(shí)沒法代替,畢竟你比二爺矮了一小節(jié),身材嘛......”
“差的不止一點(diǎn)。”
蘇糖:!!!
她居然當(dāng)著那么多人的面,如此貶低顧硯白?!
還拿他跟顧南洲做比!
就連顧南洲聽到這話,眼神都不自覺的起了波瀾。
顧硯白少說也有180的身高,身材差不到哪去,可跟顧南洲188的身高,完美到不能再完美的身材對比,頓時讓黎青歌興致全無啊。
正所謂看過好的之后,就很難再將就了。
前世的她就是瞎了眼,吃了屎,才會選那個最爛的!
顧硯白被氣的額頭青筋橫起,“黎青歌,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?”
“實(shí)話。”黎青歌很真誠的說道。
顧硯白咬牙握緊了拳頭,可理智告訴他,這里還有外人在,他是顧家的大少爺,絕對不能讓那些底層的人看笑話。
店員門看到了他兇神惡煞的眼神,很自覺的選擇了回避。
顧硯白強(qiáng)忍住怒意,斥責(zé)她道:“誰允許你在這挑選婚紗了,我媽不是讓你去‘艾古’嗎?”
黎青歌干脆的說道:“‘艾古’的款式我不喜歡。”
“你有資格決定嗎?”顧硯白森森然道。
“我怎么不知道,作為新娘連決定自己婚紗禮服的資格都沒有。”顧南洲站到了黎青歌前面,眼神幽冷審視著顧硯白。
顧硯白見狀,有所收斂的解釋道:“二叔,我們顧家在京城的地位你比我清楚,只有‘艾古’的婚紗禮服才配得上我們顧家的身份。”
顧南洲不禁冷笑一聲道:“她還沒嫁進(jìn)顧家,何必要考慮顧家的顏面?”
“婚禮結(jié)束后,她才是顧家的媳婦。”
這話讓人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。
顧硯白好像也看出了顧南洲的立場,他這是在幫著這個女人。
“二叔......”顧硯白還想據(jù)理力爭,奈何***打斷了他。
他憤然拿出手機(jī),看到來電顯示后,他不由壓下了怒意。
簡短的說了幾句后,他放下手機(jī),言辭威脅黎青歌,“想在這挑選婚紗,你死了這條心吧。”
說完,他就準(zhǔn)備離開。
“現(xiàn)在是工作時間,你請假了么。”顧南洲叫住了他。
顧硯白想當(dāng)然的回道:“我是來......”
‘試禮服’三個字還是沒能說出口,先不說他不想來,就算是,占用工作時間試禮服在顧南洲這也說不過去。
他只能另行找借口,“我是來見客戶的,現(xiàn)在就回去。”
他惡狠狠剮了黎青歌一眼后,離開了。